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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我胯/下是西域的汗血寶馬,只幾個回合,人與馬已經給達成完美默契,衝撞,趕超,阻擋,騰躍,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我的左手頻頻揮杆,只要球杆碰到鞠球,便是百發百中,盡收網袋。
看臺上的喝彩聲已經是聲嘶力竭,震耳欲聾,人們紛紛起身站立,目不轉睛引頸觀望,看臺周遭全是黑壓壓的人影,身邊則是霓裳飛舞,倩影環繞,人喊馬嘶,已無暇再去找那對清淺的眸光。
校場中奮力的馳騁角逐彷彿已經把我帶回那逝去的時光,藍天曠野,滿目沙丘,月下歌舞,把酒言歡,族人乘著駿馬盡情歡笑疾馳在貧瘠的荒原……
“赫連雲笙,小心!”那個下弦月夜,我的馬被突出的石頭傷了腳踝突然倒地,整個人被巨大的慣力甩了出去,眼前是橫撲過來的身影,接住了墜落的身體,在沙丘之中如陀螺般的翻滾,然後看清了那雙黝黑的眼睛,釋懷的神情和壞壞的笑容……
可是現在的場上沒有我親愛的族人,即便是我翻身墜馬,再也不會憑空出現一個可以穩穩接住我的顧南風,邱蔚和綠柳雖然在襄助我阻擋對手的進攻,卻沒有一個是我真正可以信賴的人。
風捲起了我身上嫣紅的霓裳,像落日的火紅霞光,在校場上灼灼燃燒,劇烈的運動讓我這一向蒼白的雙頰滾燙如火,炯炯眸華如天際璀璨的星子,星芒迸射,綻放出一種別樣的勃勃英姿。
從我上場後,原本的三國混戰變成了孫劉結盟,匡府和祝府的家眷不約而同敵愾同仇,然而這幾個回合下來,我已掌握了擊鞠的基本技巧漸入佳境,如何再會將她們放在眼裡?
當人們的喉嚨都喊得嘶啞的時候,場外有人敲響了收兵的鑼聲,此時雲麾將軍府已經是大獲全勝。
帶著韁繩,大宛名駒慢慢從比賽的緊張狀態中鬆弛下來,除了興奮的綠柳,周遭是一群垂頭喪氣,汗流浹背的女眷,緩緩走過臺前,他們俯瞰著校場,彷彿掌握著蒼生命運的神坻,高高在上。
猛地一帶韁繩,馬兒再次奮起前蹄,龍吟般一聲長鳴,那一刻,我的目光緊盯著那雪白的人影,幽邃的明眸,在馬背上直起身體,左手一揮,橫握著手中的球杆,向上高高舉起,霎那之間,掌聲,喝彩聲,響徹全場,震耳欲聾!
拜謝過後,我把裝著暹羅東珠的錦囊放入懷中,祝旺將軍雖然輸了比賽,卻依舊是興致盎然,看著我連連稱讚,好個丫頭,如此了得!
他先是把彩頭給了夫人邱蔚,夫人百般推辭不受,“若是沒有云笙,現在已經不知輸得怎樣了,將軍若獎,就獎給她罷。”
展若寒在一旁頷首微笑,我便收下了這枚貴重的東珠,當時未作他想,只是想著有一日在將軍府呆得不耐煩,變賣了它也就儘夠回西域的盤纏了。
匡煜將軍看著我的眼神卻是犀利如錐,上下打量,讓人如芒刺在背,心下不安,果然,他在隨後懷化大將軍府酉時設下的家宴中,對著展若寒連敬三杯酒,笑言有事相求。
換下了衣衫的我依舊在將軍的身邊侍候,他頻頻回頭看我,終是對著展若寒涎下笑臉,“展將軍,我二人都在祝將軍麾下盡職,本來就情如兄弟,現下小女又將與令弟結成秦晉之好,匡煜有一事相求!”
祝旺斜睇了他一眼,對展若寒搖頭微笑,“這個老匡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他的花花腸子,我倒是能猜個八/九不離十!”
“既是兄弟,匡將軍但說無妨。”展若寒端著杯酒,神情悠然。
“兄弟這輩子別的愛好沒有,只有兩樣,美人和美酒,展將軍府中都是如花美眷,就連個小小的隨身丫頭都是色藝雙絕,真是讓兄弟羨煞!若是展將軍肯割愛,盡著匡府有的,不拘什麼將軍儘可拿去,還求展將軍能成人之美!”
“果不其然!我說什麼來著?”祝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