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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我做了一個王圖霸業的夢，到頭來回想，對很多人愧疚良多，有很多人或許是不必死的。」

劉民有輕輕道，「你做得很好了，你消滅了建奴，把前朝皇莊皇店都分給了百姓，有了國家憲法，有了三權分立，如今百姓富足商業繁盛，疆土日益擴充套件，這個國家正在蒸蒸日上。」

陳新浮出點笑，「不用誇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若是沒有那個金字塔，或許就是當個辦公室主任退休……」

「你太謙虛了，應該到了總經理或是董事長。」劉民有笑著打斷，「至少是副總。」

「或許吧。」陳新也笑著道，「你可能當到了技術總監退休。」

兩人一起笑起來，遙遠而模糊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

陳新笑完後臉上有了一點紅色，他坐起大聲的咳嗽起來，劉民有連忙幫著他拍了一會，陳新喘息了好半響緩緩躺回高高的靠枕上，突然對劉民有問道：「我是梟雄還是英雄？」

「重要嗎？」

陳新肯定的點點頭，氣息愈加微弱，「我最想聽你說的，因為你不會騙我。」

劉民有低頭思索了片刻，再抬起頭的時候只見陳新臉上的紅色消退，已經閉上了雙眼。

劉民有摸到陳新腕部的脈搏，兩滴淚水從眼中滴落，劉民有拍拍陳新的手哽咽著道：「你是英雄。」

……

十日後夜色下的天津，一輪滿月掛在天際，一個孤單的影子坐在井東坊二道街小院的石桌旁。

月光將劉民有和石桌的影子投射在地上，劉民有看著地上影子出神，隔了很久拍著身旁的石桌輕輕道：「我們都老了，石頭你還這麼年輕，多虧當年留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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