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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離不知不覺,她的手便探將出去,被他牢牢的握住:“做完以後呢?”
沈鬱說:“你還要成仙嗎?”
江離愣了一會,臉越來越紅,卻有些垂頭喪氣:“若我不成仙,還能做什麼呢?” 證道求仙,一向是她的唯一所求。但現在,連她自己都不確定了。
沈鬱笑了,看她的眼睛裡,多了一分柔軟與眷戀:“你想跟我去鳳台嗎?”
江離的五官濃豔而表情豐盈,一嗔一笑皆是如此真誠。她的真心,一直放在顯而易見的地方,透過她的眼睛,完完整整的表達出來。
她也笑了,笑時宛若孩童天真。她認認真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說:“好!”
這,算不算是表白呢?
我想,這段日子於沈鬱而言,也是人生之中極為難忘的經歷。他是一個將軍,是一位臣子。他有他的使命,他有他的信仰,有要效忠的物件,也有要剷除的敵人,更有至親在家相候……某一刻,我倒是很能理解他。每當沉浸在某一種狀態太久的時候,都會覺得疲倦。若此時有了新鮮的吸引,都難免會受其影響。
比如萬花林中的所有姐妹……
這種影響,有時只會是一時的遊移迷戀,或者只是單純的好奇。比如百合、雪蓮、丁香。她們是對外界好奇,對男人好奇,對那所謂的情與愛好奇。孟龍潭於她們來說,顯然還不夠份量。這份好奇萌發的愛,顯然還很淺薄。
而有時,便會從中尋到某種契機,或者找到靈犀,甚至發現更多的東西。那些遠比一時的好奇或者顏色的吸引更為的長久和珍貴。
比如雲梅於石妖……不由又想到了自己,我和朱孝廉,算是哪一種呢?
自畫境中,我可看到他們經歷的每一個細節,可以聽到每一句對話。但我實在不擅於剖析內心,只從這些,我很難分辨沈鬱對於江離究竟是隻是一時的好奇,還是某種執願的萌始。
我一直不能確定的是,沈鬱留在萬花林的真正目的。或者他也身心俱疲,想借機會放鬆一下。或者是因江離與他所見的女性完全不同,激起了他的探究之心,縱然沈鬱並非是個年少輕狂,且是個見多識廣的成熟男子,但也難免要被這樣的女人吸引了去。
又或者,他正在籌謀反撲,正在養精蓄銳。學習招法,無異讓他如虎添翼。
我實在不願意去想到這一點,但事實擺在眼前。沈鬱留給了江離太多的東西,唯獨沒有留下自己。江離變成了姑姑,萬花林成了畫中之境!(文-人-書-屋-w-r-s-h-u)
她又回到了這裡,又用著最簡單執著的方法守護著這裡一草一木。用力量去守護自己的一切,佔有自己想佔有的東西。她學會了霧化兵甲術,並將其遍佈林界各地。她學會了脈引傀儡,聆音攝魂。甚至東海之中,也多了一個火獄牢籠七重天!只不過,那塔是完全倒陷在海深處。因為,那實在不是一個好的傳說。它不該成為美好的風景,只配在海底的深處不斷的燃燒。
姑姑開始藉此為布陷井,吸引人間的男子進來殺戮。不因取樂而殺,不因貪婪而殺,不因愛惡而殺……姑姑,違背了當初江離最初的執著!這一切,都是因沈鬱而起的。
不明白的是,姑姑如今手中的金仗是哪來的?何以這仗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顯然江離是沒有這東西的,還有金甲羽,刑天獸,這些東西又是如何衍生的?
懷著這樣的疑惑,儘管已經知道了江離和沈鬱之間的結局,我還是要看下去!
但我的心,很疼。
雪山之上的終年積雪,匯以萬花林的靈氣形成了雪妖。雪妖令寒冬長駐雪山一帶,將那裡變成了它的禁地。雪妖貪虐,妄圖將整個萬花林據為己有。而利於它的時機,只有每年最冷的一個月。
“它是要將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