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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卻只能看著這一切,什麼都不能做。
&ldo;蘭香姐姐,高公公早就告訴過我了,這就是紫禁城。&rdo;秋果的雙眼漸漸有些無神,似喃喃道。
多年前,當她親眼看著桐花被杖責而死,卻什麼也做不了的時候,她便知道,在這座華城裡,人命,是最算不得什麼的。
蘭香紅了眼眶,站起身來走到秋果面前,輕輕摸了摸她的腦袋,說:&ldo;也不知你這小丫頭成天心裡想了多少事,說話總有幾分老成。&rdo;
&ldo;所幸你只是腫了些,破了些皮,高公公送了藥來,多養幾日,便會好的。&rdo;見秋果不說話,蘭香便又道。
而秋果淺淺的應了一聲,雙眼微沉,又迷迷糊糊地睡了。
她彷彿做夢了,又彷彿沒有。
恍惚間,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她。
於那泛著淡金色光芒的蓮池中,秋果看見那個身體半透明的自己,正望著蓮池裡的那一點微末蜉蝣,笑道:&ldo;你生於黑暗,又慕光明,那你便叫做逢熙罷?願你此生,永沐光明。&rdo;
&ldo;願你此生,永沐光明。&rdo;這句話繚繞在秋果的耳畔,那般熟悉,似乎要深刻進她的腦海里。
只是當越加濃深的黑暗襲來時,這一切又變得朦朧不堪,她又漸漸忘卻了那一切,陷在一片混沌之中,浮浮沉沉,不知身將往何處。
正文 第12封情書:解開心結
夜色濃深時,萬籟俱寂。
秋果便是在眾人陷入睡夢時,忽然醒來的。
身上的傷即便是擦了藥也還是火辣辣的疼著,她自昏睡中醒來後便再也無法入睡。
於是她艱難地起身來,穿好了衣裳,慢慢地走到門邊,開啟門,走了出去。
秋果又一次穿過杏花林,來到了竹樓前。
她立在湖面的浮橋上,透過廊前簷角的宮燈,望向那早已滅了燈火的竹樓。
雙眼濕潤,眼淚無聲的落下來,她卻只是抿著蒼白的唇,立在冷風中,如同一隻木偶。
這一刻,她的腦海里閃過許多的事情。
前生的,今世的,痛苦的,快樂的……一切的一切,都亂成了一團理不清的麻。
可在她最無助的時候,腦海里深刻著的,永遠是他的面龐。
秋果就這樣立在原地,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好似做了什麼決定似的,定定的望了那花影間的竹樓一眼,轉身,拖著步子離開了。
而竹樓裡,躺在床榻上的逢熙適時睜開了雙眼,待他走到窗前時,便正好看見秋果步履蹣跚的背影。
他眉頭輕蹙,卻是沉默著走到門前,伸出骨節分明的雙手開啟了門。
當他的目光在門前的地面上來回掃了一眼,發現並未有什麼東西時,他的眉似乎蹙得更緊了。
他抬眼看向那在月色下泛著銀輝的湖面波光,再往那更深的黑暗中看去,眼底似乎有些許情緒一瞬劃過。
他抬起手,指節輕曲,指尖兀自扣了扣,剎那間,面沉如水。
彼時冷風拂來,清冷的月輝灑進來,他整個人浸在這樣的光暈裡,彷彿不是這凡塵中人。
良久,他睫羽微微顫了顫,低眸之間,薄唇輕啟,嗓音清冽寒涼:&ldo;葉如梔,你終究不夠安分。&rdo;
當天色漸亮時,逢熙去金鑾殿上了早朝,其間不免又遭到劉丞相一干人等的冷嘲熱諷。
這已是每日都要經歷過一回的了,他從不在意。
待下了早朝後,他跟隨雍和帝來到御書房中。
&ldo;嶽州匪患嚴重,國師,依你之見,該派何人去收服那些惡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