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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兩碗飯見底……
並且從男人直勾勾的笑意裡,晏棲認為再辯駁多少句都沒有用,現在她在傅之嶼心裡,&ldo;可憐無助但能吃&rdo;的形象肯定比什麼都要根深蒂固。
&ldo;我吃飽了。&rdo;慢吞吞撂了筷,晏棲起身收拾好殘局。
說實話,之前她在家裡有保姆照顧,驕縱起來,誰也治不住,結婚後,倒是要學著&ldo;賢妻良母&rdo;的模板了。
在她看來,傅之嶼這樣的家庭出身能對烹飪精通算是非&ldo;常理&rdo;的事件。
由此,晏棲也不吝嗇她的誇讚:&ldo;傅導廚藝很好。&rdo;
傅之嶼氣定神閒地站著,眼尾都勾著好看的弧度:&ldo;我曾經一個人生活過,習慣了。&rdo;
她脖子一僵,並不理解傅之嶼說的一番話背後隱藏的是什麼,卻看見了他眼底掠過的一層落寞。
得天獨厚的條件,優渥強大的家庭背景,前半生順風順水的傅之嶼,怎麼可能會流露出剛才的眼神?
疑問卡在她嗓子眼裡,但晏棲還是選擇了閉口不問,畢竟她沒有任何立場去打探傅之嶼的心思。
經過重聚的這幾天,晏棲和傅之嶼的狀態潛力默化裡達成了共識,在大事上逢場作戲,生活裡相敬如賓,不算是&ldo;喪偶式婚姻&rdo;,倒更像住在一個屋簷下的室友。
傅之嶼只餘下床頭的一盞暖色小燈,暖融融印在書頁上,他對書本一向愛惜且有自己的癖好,所以一本書看完,總是嶄新如初。晏棲和他完全相反,只要經手的書本,多翻多看的肯定得破,倒不像女孩子的做派。
對比了一下,傅之嶼才發現枕邊人正在酣眠,長發遮住她小半的臉龐,秀挺的鼻子下,紅唇嘟著,可能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身下的被子因翻身的動作滑落到她腳踝,弓著的身子像煮熟的蝦,在淺淺的呼吸下起伏。
傅之嶼掖好被子,見她沒有驚動或轉醒才摁滅了小燈起身。
他浴袍整齊,不見一絲皺褶,在客廳佇立了會兒然後踱步到寬敞的陽臺,修長的手指還捏著根煙和zippo的打火機。
煙夾在食指和中指縫間沒點燃,他菸癮不重,只是偶爾的派遣物。
稀疏的星星高懸在夜空,與月色的清輝互動,周遭空氣因為氣溫的驟降愈發涼薄如霜。
薄薄的一層睡衣布料貼在他身上,任由風鼓動,傅之嶼還記得高中樓頂的天台上,勁風也是這般熱烈,吹得他校服膨脹的像個氣球。
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母親去世,他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真正的親人了。
傅湛視他為&ldo;眼中釘、肉中刺&rdo;,傅淮則對他們兩關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這老狐狸的父親即使成了公司架空的董事,也從來沒放棄過對名利的爭奪。
煙霧彌散,也遮住了他眼底的濃重。
把菸頭掐滅,用洗手液洗散了煙味,傅之嶼才重新回到主臥。
晏棲轉醒時刻,枕邊早已空空如也。她手探到另一側的床單,也是冷冰冰的,顯然不是剛起床的狀態。
天氣轉涼,她從衣櫃裡挑了件駝色風衣披上,她向來愛美,為了美,大冬天露腿也是在所不惜的。哪怕在高中,肥大的校褲都被能被她改造的個性十足,說是無視校紀校規的典型也不為過。
午休時刻,scarlett找她談了話,除了叮囑她要和席燦一方接觸融洽,還順便問了幾句她生活上的事情。
scarlett是公司出了名的女魔頭,女人短髮利落,眉骨深陷,問問題的時候還是一副撲克臉:&ldo;晏棲,你新婚不久,最近工作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