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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愛吃酸的？」白略很困惑。

「我從來就不愛吃酸的。」蘇合把梅子放到在一旁不停嗅啊嗅的小火面前，立刻被它給叼了去。「小火愛吃這個？好好好，都給你。」

蘇合吃了些酒釀丸子，又覺得有些淡。

「小白，有辣的東西麼？」

「辣的？」白略愣了愣，立刻滿面春風。「娘子想吃辣的？我馬上去做——」

他的速度很快，一邊走著，還一邊喃喃自語。

「酸兒辣女？是個女兒？那更好了——」

蘇合呆了呆。

「他在想什麼啊？」

小火歪歪腦袋，唧唧兩聲。然後頭一點，像小雞啄米似的吃著碟中的酸梅。

「你也覺得他莫名其妙？」蘇合癟癟嘴。「別理他。」

「娘子娘子！」白略捧著一隻白瓷碗，飛快地沖了進來。「試試這個，辣煮米絲。」

蘇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可是我又不想吃了。」

白略一愣，隨即把瓷碗放到一邊。

「再休息一會兒？」

蘇合搖搖頭。「我還想去長安夜市逛逛，過一會兒可就得宵禁了。」

「不行！」白略如臨大敵。「不能去那種人多的地方。」

「為什麼？」蘇合挑眉。「小白，究竟怎麼了？奇奇怪怪的。」

「娘子，你聽我說。」他坐到她身旁，唇角勾啊勾。「你可能有了我們的孩子。」

「懷孕？！」蘇合的臉一白。「沒有這麼巧罷？」

「娘子，難道你不開心？」白略看到蘇合這樣反應，頗有些難受。「你不想有我們的孩子？」

「不是。」蘇合有些無措。「只是——太突然了罷？」

「娘子，你上次葵水是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蘇合皺眉。

「很久沒來了罷？」白略得意。「一定是有身孕了。」

「竟然這麼巧麼？」蘇合懊惱。「我還沒做好準備——」

「不需要準備什麼，娘子。」白略握住她的手。「我會照顧好你。」

「可是……」蘇合絞了絞手，忽地反應過來。「你怎麼懂那麼多？」

「這個——」白略無語。難道要他說他暗自關心這個問題並鑽研相關書籍已經很久了麼？「總而言之，娘子，你得加倍小心。」

「好罷。」蘇合站起身，回到臥榻那邊。「我有些乏了。先睡一會兒。」

小火磨磨蹭蹭，跳到她旁邊縮成一團，卻被白略給抓了起來。

「她現在可是我孩子她娘，不許打擾她睡覺！」

小火不甘不願地掙紮了出來，鑽到牆角，惱恨地唧唧了兩聲。

白略一臉歡喜地上了床，抱著蘇合的腰，滿臉嚮往。

「我該給孩子取個什麼名字？男孩的話，就叫白蘇吧？女的，就叫白雅。娘子，你說好不好？」

蘇合早已經沉沉睡去。

白略緊了緊手臂，在她臉頰上吻了吻。

「真好啊，我也要做爹了。娘子，謝謝你。」

白略這一晚都興奮得難以入眠，而蘇合則一覺睡過了朝食時分。

蘇合醒來的時候，便看到白略一臉討好地守在床邊。

「娘子！」

「呃？」蘇合揉揉腦袋。「什麼時辰了？我怎麼還怎麼困？」

「已經巳時了。」白略坐在她身邊，替她按著上關穴。「有了身孕之後，渴睡是正常的。」

蘇合打了個寒顫。「讓我再適應適應。」

「娘子，用過早膳之後，我們去找個大夫替你看看可好？」

「好罷。」

蘇合懶懶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