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脫衣服的瘋男人(第2/4 頁)
破格兒副教授,我現在也有自己的碩士了,你倆現在就是後的,還不知道珍惜不知道感恩!”喬增德拍著桌子威脅道。
張文棟用腳尖偷偷碰碰黃繁忠,馬上要畢業了,別拿自己的前程開玩笑。
喬增德一眼就看出了張文棟的小動作,他讓黃繁忠先回宿舍反省,把張文棟單獨留下。
他舒緩一下語氣,眼睛裡還帶著淚光,痛心疾首地說:“張文棟,你比黃繁忠開竅,我就是看好你這一點兒。真理從來都是隻在少數人手裡,什麼是真理?難聽的話往往就是真理!要是老師不是真心實意為你好,這些話我也不會說,浪費這時間,我再寫幾篇論文,為我自己評教授,但我就是這麼無私。不一心為公,我能受李校長器重?能當上碩士生導師?能當上教研室主任?你跟著我這麼長時間,我對你有吶!宗天弘家裡貧困,我也一視同仁,從不因為他家裡窮就輕視他,我只看學生的學習能力。比如說你吧,你的檔案我都看過,你家庭條件比宗天弘好太多了。宗天弘給我送這個送那個,我說心裡話,我都不忍心不要,不要更傷了他自尊心了。我問你要過什麼?沒有吧!”
張文棟已經被喬增德的狂轟濫炸懵了腦子。
喬增德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就是語言的魔力。喬增德按捺不住自己的興奮,因為他發現,學生哪怕讀到了碩士,也比他想的更不堪一擊。
這一下子就是七個碩士啊,七個都是宗天弘,那什麼東西都得長上翅膀飛進他的口袋。
喬增德細細研究過這幾個學生的家庭條件,心裡早就盤算好了。
蘇槐家裡條件最好,城市戶口,父母都是技術員,城裡人不好惹,要團結;張燕玫、牛莉莉、馬小娜都是農村戶口,長得又醜,肯定也嫁不到高官顯貴,可以往死用;吳競明雖然是農村戶口,但他爹是村裡的書記,是官就是一家;黃繁忠的爹是街道辦主任,主任嘛,跟我平級,先給他點甜頭;張文棟父母做買賣,肯定有錢,拿捏住他,他的就是我的!
喬增德停頓著,把時間留給張文棟思考“我問你要過什麼”上。他盯著張文棟的眼睛,那眼睛裡是年輕的怯懦、猶豫、糾結、自我反省,善良愚昧的人共有的眼神,羊羔一樣的眼神,任人宰割的眼神。他在心裡斷定,張文棟正在上鉤。
果然,張文棟仔仔細細回憶著,除了請喬增德吃了幾次飯,他確實沒有送給喬增德什麼。
喬增德從瀛洲與東日國的戰爭歷史中發現,善良的人只要想到自己有一點沒做對,那就等於自己全部沒做對,等於別人傷害自己是有道理的。越是善良的人越容易自我反省,越是不把精力放在自我反省上,越是所向無敵。
他進一步得出結論,好人註定受奴役和剝削,好人的不幸都是咎由自取。
當然這樣的秘訣,喬增德不會說,只會做。只要按照秘訣來,無往而不利。
只有一個宗天弘還不夠,他要進一步驗證,獵物就在眼前。
高明的動物從不親自抓撲,它會等著獵物自己走到它的嘴邊。喬增德要的還不止是獵物自己主動走到他的嘴邊,他還要讓獵物心甘情願匍匐於自己腳下,他不僅要讓獵物自己雙手奉上自己的全部,他還要獵物對他這個獵人感恩戴德。
這樣,獵物才不會有反抗之心,才會永遠是獵物,他才能一勞永逸。
張文棟臉紅了,他為自己對導師連這麼一點基本的感恩回報都沒有而感到羞愧難當。
喬增德抓住時機,給張文棟一顆甜棗:“文棟,我做老師的,還能跟你計較這些?記住,我對你的啟蒙就是你的再生父母。父母給了你生命,老師給了你第二次生命。心疼父母那是愚孝,該付出的時候不付出,不是愚孝是什麼?魯哥迅一生堅決反對的就是‘孝’裡的流毒。我能圖你什麼呀?機會是留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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