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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莎微微一笑，向我揮手致意。她抓住巫師的胳膊，漸漸隱去。眨眼間，他們退出了黃昏界，沿著人行道走去。普通的一對。

&ldo;你抖什麼?&rdo;我問，&ldo;怎麼?作戰行動總是包括妥協的!&rdo;

&ldo;你犯錯誤了。&rdo;

奧莉加的聲音怪怪的，和它的外形很不配，聽上去柔和悅耳，就像變形貓在叫而不是鳥鳴。

&ldo;喔，這麼說你會說話?&rdo;

&ldo;當然。&rdo;

&ldo;那你以前為什麼不吭聲?&rdo;

&ldo;之前一切正常。&rdo;

我想起一個古老的笑話，笑了出來。

&ldo;我要從黃昏界中出來了，好嗎?你先趁這個時候解釋一下，我錯在哪裡。與黑暗力量進行小小的妥協是工作上不可避免的一部分。&rdo;

&ldo;你沒有那種可以妥協的本領。&rdo;

周圍的世界具有了色彩。就好像是攝像機更換了制式‐‐當你把制式從&ldo;褐色片&rdo;或&ldo;舊電影&rdo;轉到普通拍攝上去時所出現的情況。這兩者確有相似之處‐‐黃昏界就是&ldo;老電影&rdo;。一部很老很老的電影，一部被人類輕而易舉地遺忘了的電影。這樣它更容易存在。

我往下坡的地鐵站走去，一路上頂撞著無形的談話人：

&ldo;本領在這裡是指什麼?&rdo;

&ldo;高階的巡查隊隊員能夠預測到妥協的結果。預測這將是雙方互相保持中立的小讓步呢，還是一種會使你得不償失的圈套。&rdo;

&ldo;我不認為七級干涉會導致災難。&rdo;

走在旁邊的一個男人奇怪地望了望我。我想對他說些什麼，比如，說我是&ldo;溫順的不傷人的瘋子&rdo;，這會很好地治療那種多餘的好奇心。但是男人卻加快了腳步，顯然他自己也得出了類似的結論。

&ldo;安東，你不能預測到後果。你對小小的、令人不愉快的情況作出的反應是不合適的。你小小的魔法干涉了黑暗力量。你與他們妥協了。但最可悲的是，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進行魔法干涉。&rdo;

&ldo;是的，是的，我承認。那現在怎麼辦?&rdo;

鳥的聲音變得活躍了，語調生動起來。

大概，它很久沒有說話了。

&ldo;現在‐‐沒什麼。我們希望事情會向比較好的方向發展。&rdo;

&ldo;你會把發生的事告訴頭兒嗎?&rdo;

&ldo;不會，暫時不會。我們畢竟是搭檔。&rdo;

一股暖流湧上我的心頭。錯誤畢竟是錯誤，但是突然改善了與搭檔的關係還是值得的。

&ldo;謝謝。你有什麼建議嗎?&rdo;

&ldo;你都做得不錯。尋找痕跡吧。&rdo;

我寧肯接受些更不尋常的建議……

&ldo;我們走吧。&rdo;

將近下午兩點，我查完整條灰線。或許我是個差勁的作戰隊員，但是我不可能看不見我自己想消除卻消除不了的那股黑氣的痕跡。那個頭上籠罩著黑色氣旋的姑娘沒在這裡出現。看來，有必要從我們相遇的地方重新開始查。

在&ldo;庫爾斯克&rdo;站我從地鐵裡出來，直接在大街上的流動車裡買了一塑膠盒色拉和一杯咖啡。看了一眼漢堡包和小灌腸，我就開始有點想吐了，儘管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