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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燉了奶油蘑菇湯,你要不要來一碗?」
「不用。」
「那行吧,我自己吃。」 韓奕拉開桌子底下的櫥櫃取餐具時,動作停頓了幾秒,手伸到後腰上輕輕揉了幾下。
炎紀文的腦海中突然拉響警鐘。
他皺眉問道:「你腰不舒服?」
「是有點。」韓奕點頭,他的腰是昨晚在替炎紀文脫下身上的濕衣服時扭到的,現在還有點酸酸累累,「拜炎同學所賜,昨晚可被你折騰得夠嗆。」
「???」
情況好像朝著不太好的方向發展。
炎紀文佯裝鎮定,繼續試探口風:「我……?」
「你都不記得了?」
炎紀文沉默了一陣,沉聲開口:「沒,記得……」
話是這麼說,但直覺告訴韓奕,這多半是他為了挽回一點面子而進行的自我掩飾罷了。
當然,不記得那是最好的,韓奕多少是考慮到炎紀文的顏面,總不能跟他說,他昨晚在自己洗澡的時候闖入浴室吧。
既然炎同學說自己記得,韓奕也就預設他是記得了,尷尬的事情不必刻意再提。
炎紀文這邊看見韓奕沉默,心中登時慌得跟狗似的。
這他媽咋整啊?!
他張了張嘴,越想解釋,越覺得自己像是在尋找藉口。
愣了半天,只憋出了一句:「昨晚……抱歉。」
韓奕看上去並不在意:「沒關係,你也是喝醉了,昨晚不過是個意外而已,別記在心上。」
炎紀文腦子一嗡。
完了,他不直了。
第29章
身為鋼鐵直男的炎紀文,人生中最寶貴的第一次居然給了一個男人。
至於韓奕,後面的第一次也就這麼糊裡糊塗地給了一個酒後衝動的醉漢。
炎紀文也不清楚,他和韓奕兩個人,到底誰才是最吃虧的那個。
韓奕見他一副嫣兒吧唧的表情,以為炎紀文仍在為昨天給自己添麻煩的事情感到內疚,安慰道:「多大點事兒,我都不在意了,你也別太過耿耿於懷。」
韓奕的安慰,換個直白點的意思就是睡過不認帳了唄。
這本應是炎紀文期待的結果,可當他在聽完韓奕的話之後,卻沒想像中那麼如釋重負。
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離開韓奕的住所,炎紀文直奔酒吧找元立。
元立一見這隻硬嘴巴的鴨子,不忘又拿出昨晚的事情陰陽怪氣他幾句,炎紀文卻出乎意料地沒有回嘴,安靜得不像話。
「阿紀,你不對勁!」 元立這才看出了苗頭。
「是有點不對勁。」 炎紀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了。」
戀愛談得多的人,對於情感之類的事情往往特別敏銳,元立一下便聽出炎紀文說的是韓奕。
元立也不跟他矯情:「你今兒把我喊出來不就是為了跟我吐訴麼?有什麼屁話就趕緊說,不說老子上樓打撞球去。」
炎紀文這才不太情願地開口:「就昨晚的事情,我不是喝了挺多酒麼,後來好像是醉了,跟韓奕回了他家。」
元立怒拍桌子:「你個狗賊!我就說你是在覬覦韓老師了!那後來呢?」
炎紀文:「我喝高了,想不起來了。」
元立:「我信你個鬼。」
炎紀文無奈:「我是真想不起來了,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他房間的床上,身上什麼也沒穿,床上還是濕的。」
元立再次怒拍桌子:「你個狗賊!你鋼鐵直男的堅持呢?」
炎紀文無言以對。
元立又問他:「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