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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濤也沒為難他,一邊往家裡走一邊繼續唱。
凌晨兩點多的時間,就是熬夜黨這個時間差不多也躺床上了,畢竟多數人還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陸濤這幾聲吼在空寂的夜裡,突兀非常。
好在他走得挺快,把那些罵聲都摒棄在後面,又去禍害前面幾家住戶。謝冬跟著他走,恨不得捂住他的嘴,可每每謝冬有類似意圖,陸濤那雙眼睛就探照燈一樣在他身上刷一遍,讓他不好下手。後來謝冬就完全妥協了,唱吧,唱吧,反正沒人看到,不嫌丟人。
現在謝冬是真的是鬱悶了,當初咋就覺得陸濤能唱歌?
進了門,陸濤立刻就乖了,還對謝冬擺了個噓的姿勢,壓低聲音說:“進了房子裡不能吵。”
“好的,不吵了,去洗澡吧,自己能行嗎?”謝冬一邊哄著,一邊內心吐槽寧願你在房子裡吵。
陸濤眨眨眼睛,水汪汪的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神看向謝冬。
尼瑪!謝冬內心歡騰,這不是第一次見面時讓他覺得砰然心動的表情嗎?自打兩人熟悉之後,陸濤這傢伙就表現地越來越成熟,經常賣萌的反而變成了自己。這難道是那個什麼,陸濤在向他示弱,要他幫忙洗澡的節奏嗎?
謝冬腦內小劇場結束的時候,心情一陣雀躍。
一抬頭,人已經不見了,浴室裡傳出嘩啦嘩啦的水聲。
好吧,看來這種眼神也沒什麼意義,只有自己傻子一樣的想太多。
天氣逐漸熱起來,出門一趟,謝冬感覺挺熱,拿了瓶冰啤酒喝起來。
“嗵——”
浴室裡傳出巨大的聲響。
謝冬嚇了一跳,一邊拎著啤酒瓶直接衝到浴室,一邊喊:“怎麼了。”
那邊也沒回應,直到謝冬拉開門,才看到陸濤平展展地躺在地上。
“怎麼用淋浴,喝醉了就乖乖躺倒浴盆。”謝冬說。
陸濤回道:“我沒醉。”
喝醉酒的陸濤的關注點真的奇怪。結果爬了半天,陸濤都沒起來,謝冬心裡一滯,就知道不好,趕緊扶起陸濤,就問:“是不是哪兒疼?”
這才過去幾秒鐘的事兒,大概是一動之後疼得狠了,陸濤似乎清醒了很多,轉頭看著扶著自己的謝冬:“冬子?”
“哪兒疼?”
“尾椎。”之所以如此確定,是因為陸濤以前拍戲傷過,這次是在浴室摔的,這得是有多衰。
謝冬扶著陸濤就往外走:“走,去醫院。”
陸濤阻止他:“別,這個去醫院也沒什麼意思,尾椎劈了,去了也不能怎麼樣。以前見過別人受這傷,注意事項我自己都知道,不用去。”
陸濤不走,謝冬也不敢硬拽,生怕把他弄疼了:“大濤,你聽我說,你都是成年人了,要知道對自己的身體負責。”
“哎,真不用,哪兒那麼多事兒。”陸濤說。
這事兒謝冬堅持不讓:“走,去醫院!”口氣比剛才強硬了許多。
陸濤也只能嘆口氣,其實謝冬說的也沒錯,自己以往習慣了,不愛去醫院,又貴又麻煩。
只是在謝冬真的拉著他往外走的時候,徹底黑了臉。
“冬子,你能讓我先穿件衣服嗎?”
謝冬眼睛在陸濤身上溜了一圈,拉拉扯扯半天,陸濤還跟個白斬雞一樣,啥也沒穿。
………………
把陸濤弄到醫院裡,凌晨三點多,謝冬後臺系硬,走他的關係檢查過程倒是暢通無阻。四點不到,結果就出來了。
謝冬不顧阻攔給謝冬找了個病房,讓他睡去了,自己去找醫生問結果。
值班的醫生四五十歲的樣子,是個光明頂,態度倒也挺好:“這位患者是尾椎骨裂縫,還好,也不存在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