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這是黎簇的手筆(第1/5 頁)
這應該不可能啊。
胖子不在家,喜來眠沒有開業,我和悶油瓶一直吃吃喝喝,整理家務,過的輕鬆加愉快,而且我們家倆幾乎每天都碰面,怎麼就我的日子過的還特麼缺斤少兩了。
忙時數錢,閒時弄花,帶雪煎茶,和冰釀酒,如今這看似平淡瑣碎的日子可是我過去十年汲汲營營才實現了的美夢,我明明每一天都在很珍惜的過著。
“日子都能過瞎了,你可真能,快自己捋一捋,看看別掉哪旮旯了。”
“我自己捋了三遍了,難道我真的阿茲海默了?”
“阿你個頭,你他媽這麼年輕腦袋就開始退化了嗎?老子這年紀得病的機率都要比你大的多。”
我在手機上搜了搜早期阿茲海默的症狀,越看越沮喪,“可你不覺得真的很像嗎,記憶力減退,情緒低落,暴躁多疑,我好像都中了。”
胖子把我手機奪走了,扔到對面悶油瓶病床上,悶油瓶默默拿起來關機了。
“有病啊你,都躺醫院了放著正經醫生不去看,自己看百度確診,再看下去你就滿身絕症了。你這幾天都幹了些啥,你寫給我看,胖爾摩斯給你分析分析。”
對啊,我眼前一亮,當一切問題寫下來的時候就至少解決了一半,這還是雲頂天空那會胖子教我的。
我讓胖子找來了紙筆,也給了悶油瓶一份。我倆就從胖子回巴乃那天開始整理自己每天的日程,然後兩廂對證,發現確實有兩天的時間我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就像一副撲克牌被突兀的抽走了兩張。
而這兩天悶油瓶是正常生活的,他的日程特別簡單,只有兩件事,除了巡山就是守著我,他寫吳邪在睡,我叫不醒。
我看著他寫字的紙,心情複雜。似乎看到別館那空蕩的房間裡,天色陰沉,光線暗淡,悶油瓶在地板上安靜的坐著,一如雪山上那座孤單沉寂的雕像,偶爾他會伸手推推我,叫我兩聲吳邪,我沒有醒來,也沒有人知道他那時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天色暗又復明,在我輾轉著要醒的時候他站起來俯下身仔細觀察著,然後他舒了口氣,腳步輕輕的出去了。
陌上紅塵常擾擾,昏復曉,一場大夢誰先覺。
我的心裡綿綿密密的疼。
胖子很快把兩張紙看完了,眉頭都皺了起來。
突然轉頭問悶油瓶,“小哥,你那兩天吃過飯嗎?”
悶油瓶沒有回答。
胖子也沒再多說,只是嗔怪的看了我一眼。
我嘆口氣,突然記起來那天他坐在客廳擦東西,對我說吳邪你睡了挺久,我還反手就把鍋扣在他頭上了,當時的我根本沒有聽懂,我以為的午間小憩,其實已經過去一天多了,他也餓了一天多了。
胖爺怪我把他的瓶崽都給餓瘦了。
把時光折成扇,我有一天時間就摺疊起來,隱於這個下午。
我和胖子繼續對照,清明那天大雨,悶油瓶沒有進山,而我一直在沉睡,悶油瓶發現他再次無法喚醒我,我不知道他一個人又默默的守了多久,才會在雨聲中聯絡了胖子。
那一天他就一直守在我身邊,聽著我的呼吸,和窗外滂沱的雨聲。
而我那丟失的第二日時光就這樣摺疊消失在大雨裡。
胖子嘆了口氣,搖著頭。
“唉,那天我剛爬進山,紙錢還沒燒完,小哥就打來說你睡不醒了,我以為小哥是在撒嬌呢,跟我告狀你偷懶了,還安慰他說安啦安啦我很快回來。後來我越想越不對勁兒,渾身不自在,都逼得小哥主動聯絡我了,你肯定出什麼事了,我就連滾帶爬下山,提前趕回來了。結果我剛下汽車就接村長電話來醫院了,看,這就是爸爸的直覺,你服不服。”
我吃了一驚,服不服的另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