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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休回曾家,不是你最後的一步棋嗎?還是要我再跳進你的陷阱裡,被你無情羞辱。”她語氣轉冷。冷如冰刀的目光絕決的削在他的心上。
“你以為我不敢,不敢殺了你麼。你為我放過你爹,我就沒有辦法了麼。”他陰沉地瞪著她。生平首度被一個女人這樣戲耍,卻該死的是他想要得到的那一個。
她沉默的讓他心慌。
失措的目光,投諸在她的唇上,那花瓣一樣輕柔的兩片唇,隨著一點點血色開的更加悽豔。他忍不住用手指,蹂躪著她唇上的傷口。這樣的唇,還會被誰享用?收起那一點憐惜,殘忍的看著她,“休了你?你就這麼想我休了你嗎?”
“是。”她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來人,來人。”林寒宵厭棄的放開她。
“爺。您還有什麼吩咐。”陳平慌張的走進來。
“架、火、盆。”林寒宵切齒地說。
“是。是。”陳平轉身出去。
他是氣瘋了嗎?要用火盆燒死她嗎,讓她嘗一嘗忤逆他的滋味嗎?烈火焚身,焦脆而死,還真虧他想得出來。
“爺。火盆來了。”陳平把火盆放在地上,掏出火摺子,點燃了裡面的碎紙和木炭。隨著“噼啪”作響的聲音,裡面的火苗也越來越旺。
“陳平,讓丫環把夫人的鳳冠霞帔取來。”林寒宵又道。
“是。”陳平轉身又出去了。
“你想怎麼樣?”她很累。沒有心思陪他玩下去了。難道一心求去也不對嗎?她不過是不願受辱,先他一步說出他的意圖而已。維持最後一點尊嚴的離開,竟然是這麼難嗎?
他雙手掐住她的肩膀,用足夠把她捏碎的力氣,冷冷地說:“我告訴你,你死也別想如願。”
她閉上眼睛,咯咯的笑著。他瘋了。她也瘋了。他們兩個都瘋了。
林寒宵推開她,她跌坐在地上。他從懷裡取出那隻她親手繡的荷包。寶藍的緞子上徐徐吐豔的是一株梅花。他捏著這隻荷包冷笑,看著她神色一變,嗤道:“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麼吧?如意結。你那枚可以賜你如意良緣的如意結。”
“你想怎麼樣……”她喊道。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我不會休了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再也沒法找別人。”林寒宵攔住她要搶奪的手勢。不顧她的阻攔,將那隻荷包,連同裡面的如意結,一起投諸在火盆裡。火苗咬住了藍緞荷包,一股淡淡的青煙升騰而出,混合著燒焦的味道。
“不要啊——”她形同瘋魔不顧一切地撲上去,想要從火裡搶回她的如意結。
他怎麼能讓她如願,不顧她的掙扎,牢牢地反剪住她的雙臂,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讓她眼睜睜看著那枚如意結化成一團飛灰。
她猛然跌坐在地她捂著淚痕浪跡的臉龐,抑止不住的顫抖。一剎那滅頂的絕望,將她無情的摧毀。
他冷眼覷著她。就像個吃人魔鬼似的,笑得邪肆無情。他說過,不會讓她如願的。
“爺。鳳冠霞帔來了。”丫環崔女和許恩託著鳳冠和霞帔瑟縮的走進偏廳。
“滾。”林寒宵咆哮一聲。
崔女和許恩嚇得把鳳冠霞帔放在桌上之後就撒腿跑了。
“如果你想走,就穿著這身鳳冠霞帔走回曾家吧。”林寒宵冷睨她一眼,語罷,便拂袖而去。
他是要存心讓她淪為笑柄吧。成親之後的一簪一環,都是他賜給她的,唯有這身鳳冠霞帔,是他給她的聘禮之一。穿著這身衣裳,如來時那樣離去,就是他的心願麼?
絕情至此,她還留戀什麼。既然一心求去,她還顧得上顏面麼。如行屍走肉般卸去頭上的金玉珠翠,再褪下衣衫羅裙,著上鳳冠霞帔,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出寒天山莊。
“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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