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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委席看著場內的情況,彼此之間對上眼神,沉默裡帶著尷尬。
主評委自己都呢喃:「……真夠不爭氣的。」
而後,他故作歡笑姿態,變了臉色。
到底他是姓弗萊徹。
莫特是依附弗萊徹的,要是弄砸的是本家的事情,主評委自然會再想出主意給榮耀者公爵優勢。
可莫特和文遠巍的事情,不成便不成了。主評委冷著臉。莫特家還陷在長公主那事的醜聞裡呢,而且他不是沒幫,他幫了兩次,只是這隊不爭氣罷了。
場內景懷追著莫特打。這個莫特又不是提拉米,沒有提拉米那麼狠的心,為了維護莫特的榮耀能割自己的氣管。
他流了血,受了傷,知道一切無法挽回,回頭去看評委席的方向,眼裡是有祈求的。
——再幫我們一次。
主評委在螢幕裡看見了這個眼神。他翻了個白眼。敲敲桌子,示意了一下解說。
解說很是上道的開口:「看來榮耀者公爵是迴天乏術了,觀眾朋友們,我們回顧這場比賽,會發現……」
這是在暗示沒救了的場面話。
莫特眼神暗了下去。他沉默了一下,對著發狂的景懷,開口:「榮耀者公爵,棄權。」
這便是認輸了。
「……他居然棄權!他該死在賽場上,都不應該棄權!」
說這話的,是提拉米·莫特。
觀賽席的最高層,有一個最隱蔽的整區,沒放觀眾進場。
遠處站著警衛,只坐了三個人。評委在給參賽者評級,讚揚安斯實力,並給安斯升為八階領航員的時候,這區域一直保持著該死的沉默。
直到提拉米開了口。
這三個人,便是,提拉米·莫特,提拉米的父親——莫特家族的家主,還有文遠巍。
輸得多了,反而沒一開始的焦躁不甘和憤恨了。只剩一種綿長的厭惡充斥在心間。
「您說,他的『恩師』會在臺上擾亂他心神,從而影響他發揮的。」莫特家主低沉道,「在哪兒?」
比賽暫停結束後的下半場,路德維希這個客串解說直接消失了。來都沒來。
文遠巍臉色也不好,卻還是哄著莫特:「路德維希可能有急事。」
路德維希其實沒急事,他眼下的急事,就是被抬到他面前的文忠。
醫護人員都瘋了:「教授!教授!您看看他什麼情況!他中毒了!營養倉治療倉我們都給他用了,他就是沒反應!」
路德維希:「……這裡是天台。」
「是啊!」醫護人員道,「我們找了您好久啊教授!您站在天台幹什麼?吹風嗎?他們說您從中午就站在這裡了,您站了一整個下午啊?」
路德維希蒼白著臉,嘆口氣:「他觸碰了什麼香?和毒藥也差不多了。沒有解藥,治療倉不管用的。」
「我調個反香你們拿去吧。」
說完這話,身後又傳來聲音。
「你要給他調反香?」
回頭一看,竟然是左藍一。左藍一站在那裡,一個人,倚著牆,眼神壓向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這裡是天台。」
一個一個的都是怎麼找過來的?!!
反香意味著將香水作用反過來,可以作為解藥,調反香,就是反著來,對著幹。有著明顯的背叛意味。
左藍一皺著眉,看著路德維希。
好像前一晚他們不曾纏綿,不曾叫著彼此的名字,不曾把時間融化進呼吸裡。
他只在乎反香、解毒、背叛,他不是個幸福的人,看不見什麼包容寬恕和愛。
就像遲遲未開的花需要等待,可他的耐心比小孩子還要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