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咄咄逼人，「上一個尾調裡有四尾禾的香水是什麼？你不會忘了吧？」

「……我記得。」

路德維希幾乎是字字咬得清楚：「叫……路德維希。」

「是了。您的學生親手把老師最喜歡的四尾禾做成尾調，香水也用了老師的名字命名。」李昭話裡有話，「您當然記得。」

路德維希沉默了一會兒，才喑啞開口：「……我們已經斷絕師生關係了。」

「但您從六歲收養他，到他十六歲。您教了他十年。」

「他甚至差一點改了姓氏名字，成為阿爾克溫家的人。而且，他當初要改的名字，我們圈子裡面也都知道。」

李昭用光腦投屏，直接投放了一個虛擬屏在路德維希眼前。

這時候，那螢幕裡面正傳來解說的吶喊。

「阿喀琉斯！阿喀琉斯出手了！他加了新鮮的檸檬漿……」

路德維希猛地抬頭，臉色煞白。

李昭盯著路德維希慘白麵色。

步步緊逼：「他要改的名字，不就是……阿喀琉斯·阿爾克溫？」

路德維希盯著螢幕裡的那個身影。

心臟周遭，像是一直拂過穿堂風。冰冷脹痛，酸澀難忍。

他五年沒有見左藍一。

即便那個身影戴著面具，一身黑漆，他卻一眼能認出，那就是左藍一。

那是他養大的孩子，從六歲到十六歲，從幼年到少年。他擁有最好的天賦，最好的秉性，他表現得溫柔知禮，學什麼都快。

整個調香協會都羨慕他有這麼個學生。

路德維希盯著螢幕，張張嘴，才擠出解釋：「空谷已經賣了幾個月了……他恢復嗅覺，總共也就幾周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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