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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裡來的什麼錢和人呢?
當年從審判庭出來,和路德維希斷絕關係,他連回阿爾克溫收拾東西的資格都沒有。
他一分錢沒從阿爾克溫帶走,淨身出戶一般。
自然沒有什麼錢和聽自己指揮的屬下。
像拿下斯塔維亞這次。
他就是用瘸子的錢,用瘸子的人。
還不止。
他不僅用瘸子的錢和瘸子的人,還把瘸子本人拐帶成自己隊裡的掌舵。
左藍一悄悄想。
嗯,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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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帝國中央學院,初賽衍生出來的事情還在繼續。
文遠巍拄著柺杖走進學校。
他是個老態鐘的男人,步履有些踉蹌,可眼底的精光正盛。
他只有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可身後站著的,卻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的利益。
他站在門口,對著哨兵,格外從容,文雅說道:「你們的教授在嗎?路德維希·阿爾克溫教授,我之前和他有預約。」
哨兵便帶著他進去實驗室,去見他想見的人。
路德維希自然是在的。
他穿了一身白大褂,金髮順服的貼在後頸處,髮絲和後領間露出一小塊白皮子,帶著幾分退縮的軟弱一般。
綠寶石似的眼睛望過來,裡面似乎沉睡著參天古樹。
文遠巍見了路德維希,便覺得他這次的目的定會達成。
「好久不見。」
他顫顫巍巍的坐好。
「我已經自我放逐,遠離權力中心了。」路德維希聲音淡漠,「老先生來找我做什麼?」
「你的學生,鬧得太大了。」
文遠巍這麼說。
路德維希避開文遠巍的目光,喉結滾了滾:「……我在帝國中央學院任教,我的學生太多了,您說哪個?」
「你也不必和我裝傻,我年紀這麼大了,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我都知道。」文遠巍循循善誘。
「你的學生,從頭至尾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左藍一,我說的就是他。」
路德維希垂眸看著自己的手。
調香久了,舉手投足間會帶著味道。他能聞到自己指尖飄來的石榴青澀氣,他每如此,心裡便抖幾分。
他能聞到,便不敢去想左藍一那五年聞不到東西的日子。
路德維希便說:「五年前,我們已經決裂。師徒關係自然就已經不在了。」
「他回來做什麼?」文遠巍不是來聽這些的。
他壓低了聲音,身子向前靠去,崩得很緊:「他能留下一條命,是多少人仁慈的結果啊。可你看他如今回來,他有半點安生的意思嗎?」
一次資格證考試,逼得莫特家族的小公子賽場上割喉,重傷入院。
一個初賽,打廢了管洵,揭穿了莫特家族的秘辛。
莫特捨出去了一大塊肉才換來了喘氣的機會。
文遠巍的聲音蒼老卻有力。
「你自己去和他說。叫他自己掂量著,別再挑戰誰的底線了。」
路德維希沒說話。
誰的底線?
貴族這群人,有底線可言嗎?
他用沉默逼著文遠巍。
靜默裡,文遠巍生出了厭煩。
他在調香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但他不如路德維希。
路德維希是阿爾克溫家的次子,是整個星際唯一一個十三階調香師。
家世好,天賦高,連之前收的學生都是幾百年來最優秀的。
可即便這樣,不也是淪落到了這種地步嗎?
這次半決賽,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