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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不會想著,真的是用名字宣誓效忠阿爾克溫吧?」
瘸子覺得好笑。
左藍一輕輕哼了一聲,眉目低垂。
頓了一下,卻說:「……我對於阿喀琉斯這個名字,倒是有那麼一絲難得的真心。」
「儘管只有一絲,但也是在的。」
他沒把阿爾克溫當成家。
但,他把路德維希·阿爾克溫,當成了老師。
他教他,養他,護他。
那個字眼,左藍一想來總是覺得噁心,不願提起。
但是他終究不得不承認。
肉麻的,黏糊的,駐足於溫柔焦灼的。
那十年裡,日日夜夜中,陪伴滋生溫情,路德維希是愛他的。
所以愛就是這麼殘忍的東西嗎?
他生來感情淡漠。
終於生出的一點真心,到底還是散在了風裡。
瘸子還是查出來了比賽流程的不對勁。
他沙啞開口:「雖然說比賽對戰一直是隨機匹配,但天水碧只打過兩場比賽,而且還有一場是資格證考試,根本不是賽季內的比賽。」
「初賽的時候遇見『屠夫』,就已經透著不對勁了,但到底還沒有多過分。屠夫的水分太多,管洵更是個蠢貨。」
他抬眸,和左藍一對上眼神。
「可現在遇上『榮耀者公爵』這種吃人一般的隊伍,不是有人要我們輸,是有人要我們死。」
這時候,門被小心翼翼的推開。
天水碧全體閉緊了嘴,看著溜進來一個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的神色也有些為難,知道自己這時候說這話有些不合時宜,但也是實在是招架不住外面的攻勢了。
便弱弱的對著天水碧開口:「……有很多記者想跟您這邊做個賽前採訪。」
「天水碧已經打了兩次比賽了,一直沒有接受過外界的採訪,您看這次……」
左藍一眼底壓著闇火,面上卻微微笑了一下:「當然可以。」
說是採訪,他都知道會問他些什麼。
他是有原罪的人。
現在星網上對著他的討論,都圍著他的那些罪。
【左藍一五年前,十六歲的時候就會使用違禁品了!你們現在賽場上聞到的什麼天才之作,難道不是因為他用了更多的違禁品??】
【為什麼會有人覺得左藍一是天才隕落啊?不是都判了是使用違禁品嗎?出賣隊友的事情是隊友本人作證的,就算是五年禁賽期結束後回來比賽,難道不應該是人人喊打嗎?才兩場比賽居然就有粉絲了?】
【左藍一去死!這種人就不應該出現在賽場上!】
這種話見得多了,左藍一對著所謂的採訪,心裡面清楚得很。
見左藍一答應了後,工作人員連忙鬆了口氣。
這工作人員出門後再進來,十幾個記者迅速地跟在他身後圍了過來。像是爭搶食物的餓狼。
有一個記者故意湊得很近,笑眯眯的,想從左藍一身上扯下一塊肉來。
對著左藍一這麼一個滿身都是爆點的人,怎麼採訪才最有看點?
問過去五年的心路歷程?
問當初為什麼不提起上訴?
誰要問那些啊?自然是把罪名坐實。
於是他對著左藍一,大聲道:「你雖然回來比賽了,但一直也沒有給大眾道歉。」
懸浮的攝影機鏡頭直直的對準左藍一英俊貴氣的臉。
萬眾矚目下,左藍一聽見那記者這麼說。
「現在在這裡對著全星際的觀眾,道個歉、認個錯吧?」
作者有話說:
回來抓個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