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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珩方才就不滿他一直看嶽甯,他這話一出,嶽甯本就不喜歡自己,只怕會離自己更遠,他心生惱意,不欲再多理會,只淡淡應一聲。
蕭珩看那女子的柔情模樣悉數落入衛嘉年眼裡,他又看那錦衣女子,突然計上心頭,笑道:「既然這麼巧,不如蕭兄和這位姑娘與我共進晚膳如何?這醉香樓可是遠近聞名,酒客絡繹不絕,天南海北的人趕來就為一頓佳餚,正好我今天定了三樓天字房,又是獨自一人,有你們二位相伴再好不過,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不必了,衛兄還是……」
嶽甯頷首道:「那便盛情難卻了。」
嶽甯率先下馬,衛嘉年含笑看一眼面色難看的蕭珩,和嶽甯一道進了醉香樓。
醉香樓果真對得起它的名頭,金碧輝映,雕樑畫棟,牆上懸著數張畫,有梅蘭竹菊,俱都出神入化,幾可亂真。
掌櫃剛看見嶽甯,嚇得手一顫就想屈膝跪下,嶽甯微不可見的搖頭,掌櫃得她示意,又默不作聲的退下。
小二笑呵呵的領著他們上了三樓的雅間,天字房倒是風雅,筆墨紙硯,琴棋書畫都一一配齊,衛嘉年還沒走至嶽甯身側,蕭珩便迅速在嶽甯身旁落座。
衛嘉年看出來了,只要接近這位姑娘,蕭珩就
嶽甯如何看不出蕭珩的心思,她一直把這兩人的暗中較勁看在眼裡,只覺有趣。
「姑娘和蕭兄喜歡吃些什麼?」衛嘉年雖是問兩人,眼睛卻只看嶽甯,他是刻意為之,果不其然,蕭珩面色更沉,眸色不善,他心頭還記著上次的侮辱,那雙桃花眼便越顯風流輕佻。
嶽甯朝小二道:「清燉蟹粉獅子頭,杏仁豆腐。」
衛嘉年見她姿態熟練,不像是頭一次來,遂道:「姑娘不是第一次來吧?」
蕭珩卻在心中冷笑,嶽姑娘才不會搭理你呢。
豈料下一刻嶽甯便回他話,他們二人越聊越投機,相談甚歡,嶽甯聊到興起時還會報以微笑。
蕭珩像被嶽甯無視一樣,他看著他們有說有笑,只覺得刺目的很,有意插話,衛嘉年卻偏和他作對,只要蕭珩一說話,就輕巧的轉移話題,嶽甯竟也順著衛嘉年的話聊下去。
為什麼她能和相識不到一刻鐘的衛嘉年聊的這麼熱烈,卻總對他這麼冷淡,今天她對衛嘉年笑的次數比和他在一起的任何時候都多得多。
蕭珩心裡極不舒服,可他有什麼理由發作?他一開始還時不時的應和幾句,最後便在一旁默不作聲。
那小二上了酒菜,衛嘉年是好酒之人,正合了嶽甯心意,兩人酒一下肚,聊的比方才更歡暢。
嶽甯見蕭珩突然伸手過來拿酒,詫異道:「你不是不會喝酒嗎?」
蕭珩口中道:「我可以喝的。」他倒了滿滿一杯,然後一口飲盡,果然如昨日那樣嗆得咳出聲。
他聽見嶽甯輕嘆一聲便不再說話,衛嘉年譏諷的眼神看過來,酒杯在手中差點摔碎,他鼻子一酸,抓心撓肝的難受,他垂下頭佯裝夾菜,菜到口中卻如同嚼蠟,食之無味。
回去的路上蕭珩悶頭走在嶽甯身側,神情低落,也不同她搭話。他想著方才嶽甯和衛嘉年的談笑風生,心裡又酸又痛,不想開口說話,又盼著嶽甯主動開口。
嶽甯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只是她想著過幾日蕭珩便會離開,她又何必去浪費精力,反正兩人以後再無交集。
嶽甯見他悶悶不樂,也覺無趣,便想獨自一人去看建康的夜景。上一次來建康,還是前世的時候,她極愛秦淮河的風月,槳聲燈影繞河堤,笙歌濃酒夜不休……
蕭珩聽她淡聲讓他自己回去,她自己卻轉身走了,她就真的不知道他生氣難過,她就真的不理他了,她就真的這樣走了。
蕭珩忽然覺得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