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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是你!」許小北伸出一根手指,往小東腦門上使勁一戳,咬牙切齒地,「以後你再欠兒登似的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小東白了二姐一眼,沒敢吱聲,但是在路過許小南身邊時,卻故意踹了她一腳。
許小北急眼了,一把薅住他脖領子,「你那腳幹啥呢,是不是不想要了?」
「是她笨手笨腳擋我的路,我踹她又不是踹你,你管那麼多!」許小東哭上了。
往常他跟二姐掐架,要是沒有他媽王桂珍的支援,他一準兒吃虧,好在他還有個大姐,在二姐那受了氣,都可以無條件轉嫁到大姐身上。
而對他這種轉移報複目標的行徑,他媽和二姐都表示:根本看不見。
他也不知道他二姐今天抽什麼風,連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都管上了。
許小北臉色一沉,「大姐再笨手笨腳的她也知道幹活,倒是你有手有腳吃個糖還得用咱媽喂,這麼大了還天天讓抱,你那手腳長身上是當裝飾品用的吧?留著不用的話乾脆剁了當柴燒吧!」
許小北平時在外人面前就是一隻小白兔,在家跟許小東掐的時候卻像只母老虎,可她今天表現得既不小白兔也不母老虎。
她陰著臉,語氣平靜卻冰冷,是許小東從來沒見過也形容不出來的動物。
許小東徹底崩潰了。
「哇……媽,媽快救我,救命啊,我二姐要殺了我……」
王桂珍剛到家門口,就聽到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兒子,媽來了媽來了!」她忙三火四地闖進堂屋,只見桌上擺著那盆雞肉,許小東則坐在地上哭得鼻涕都冒泡了。
許小北冷眼看著弟弟,許小南看樣子是想去哄,但礙於許小北的眼神又不敢去。就只好那麼為難的站著,跟塊木頭似的。
「這又是咋了?」王桂珍撲過去把許小東拉進懷裡,一邊拍打著衣服上的塵土,一邊不悅地沖許小北皺眉,「你都多大了還欺負你弟!」
又沖那塊木頭喊道,「你是死人啊,打成這樣不知道拉一拉!」
許小北都氣笑了,「那媽你說說,我多大可以欺負他。」
「這還用我說嗎,多大都不能欺負人!」
許小北樂了,蹲下身去,「聽見沒許小東,媽剛才說了,多大都不能欺負人,你,別仗著小就天天欺負姐!」
許小東眨巴眨巴眼,一想到欺負人都沒了年齡優勢,嚎得更厲害了。
王桂珍心疼得不行,恨不得上去狠狠掐許小北兩下,但一想到衛川,便就暫時忍了。
她一把推開許小北,拉著兒子去洗了把臉,又讓小南去給許正茂喊來,全家人準備對那盆野雞肉動手。
「小南,找個碗挑點好肉出來,明早送你二叔家給你奶吃。」趁著動筷前,王桂珍吩咐道。
許小北聽這話,心裡總算舒坦了些。
她這個媽,雖說在她如何跟男人相處這個問題上三觀不正,可卻有個極大的優點。
她孝順。
也正是這個原因,王桂珍作妖這麼多年,許正茂都千依萬順地忍了。
前些年許小北她爺過世之前,趁著腦子還清醒,給三個兒子安排分了家。
許小北二叔許正國也住柳樹大隊,與小北家相距不遠。三叔許正軍是工人,結婚安家就在縣城,娶的媳婦跟他在一個機械廠。
那時候老二兩口子明確表示不伺候老人,說等老爺子過世了,老太太無論在誰家養,每年他們家都願意出四十斤糧食,其中十斤白麵,三十斤雜糧。
而老三許正軍那會兒剛結婚不久,沒房,兩口子擠在十幾平方的宿舍裡,許正茂便跟媳婦王桂珍商量,他是老大,就養著老孃行不行。
王桂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