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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竹笑笑回答了鄭海濤的問題。

“竹子，那好吧。”鄭海濤答應了一聲，“你下班很晚吶，你再不出來，班車就要走了。”鄭海濤如此說的時候班車已經啟動，所以他的話沒錯的。

“是啊！以後就好了。”肖竹笑著回答，“現在新廠這邊忙著投產測試所以工作會多些。對了，海濤……”肖竹顯然還不太習慣這個稱謂，她在考慮是否加個“哥”，但是看著鄭海濤隨意的表情，最終她放棄了，“只你一個人來做審計啊？”

“我只是負責聯絡。”鄭海濤回答，“再有就是大略地檢查一下資料，將來正式的審計是由審計師事務所來做的。”

“是嗎？”肖竹反問了一句，她又繼續說，“那公司裡面採購什麼裝置，不採購什麼裝置也會影響審計嗎？”

“這個怎麼跟你說呢？”鄭海濤聽了肖竹的話，他皺起了眉，“確切的說呢，這不影響審計。但是，每個部分都會有每個部門的搬家預算，像你們製造部還有搬遷添置預算，如果當初沒寫進預算的裝置和款項，原則是不行的。”

“這樣呢！”肖竹答應了一句，她咬著嘴唇，看著身旁的鄭海濤，想了一會兒，她試探著問，“那我們……吭……今天的天氣真好！”

“哈哈！有什麼想問的，你就問吧？”鄭海濤顯然看出肖竹有事兒想問他，同樣的，他也覺察出肖竹沒敢問。他知道這種情況一定是跟自己的審計工作有關了。鄭海濤說完這話，他扭頭看了看身後的車座。兩名很年輕的女孩正靠在車座上假寐，她們應該是操作部的員工。所以自己說什麼，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可能牽扯預算的問題，你不方便說呢。”肖竹說著，她臉上露出了尷尬的深情，“我還是不問的好。”

“沒什麼，說來聽聽！”鄭海濤鼓勵她說，“只要不是機密的事情，你問了，我可以告訴你。”說到這裡，鄭海濤又瞥了肖竹一眼，“誰讓你長得像鄒曉婷呢。”從鄭海濤的話裡可以聽出，他以前也是鄒曉婷的追求者吧。

“我就是想問問我們測試車間加溼器的事情。”肖竹小聲說完，她把目光投向鄭海濤的臉。她不確定這個問題是否牽扯“機密”，也不確定鄭海濤會不會回答她。

“哦！這事兒啊。”鄭海濤聽了，他顯然在思索如何回答肖竹，“竹子，你是做測試的啊？你是學通訊的嗎？”鄭海濤沒有回答肖竹的問題，反而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不是！”肖竹爽快地回答，“我是學計算機的。跟你一樣，現在也是改行了。”

“哦，這樣。”鄭海濤點頭笑笑，“加溼器的事情，我還真沒辦法告訴你。”說到這裡，鄭海濤認真地看著肖竹，“說實話，預算有。你們製造部也沒花，只是老總們還沒想好上不上這個裝置。”

“哦！這樣呢。”肖竹現在心裡已經有了譜。看起來，加溼測試的裝置按著原計劃是有的，但是落實到採購的時候，製造部的高層意見不統一，最後就擱置在那裡。或許這其中最大的問題還是在於加溼測試會影響裝置的壽命和產量吧？高層們對這份投資還是很謹慎，也很猶豫。

不過，肖竹不傻。她不會讓談話在這個問題上停頓下來。她隨即說，“是呢！好麻煩的裝置呢。對了，海濤，你最近天天都要來嗎？”

“是啊！工作需要嘛。”鄭海濤回答，“不過遲早都要來的。我早來，還可以在辦公室裡挑個好地方。這就像班車上得早，就可以在班車上找個好地方一樣，哈哈。”

“呵呵，你這個比喻真有趣。”肖竹聽了鄭海濤的話，她抿起了嘴。鄭海濤看了肖竹的表情，他有試探著問，“竹子，要不以後我幫你佔座啊？”

“你幫我佔座？班車上？”肖竹聽了，她眨巴著眼睛望著鄭海濤。在肖竹的眼裡，班車又不是公交車，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