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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軍聽了這話看了程意明一眼，雖然程意明又認真又肯學，沒入行之前原本手藝就不差，但確實也是才工作四個月，中途還跑了一次才回來。

而且這小子是個鋸了嘴的悶葫蘆，只知道嗯嗯嗯的，他自己不吭聲別人又能怎麼說。

反正一次說兩次說，不信還能次次說，想著就算了。

程意明卻破天荒的開了腔：&ldo;我能做好。&rdo;

鄭代成心裡不爽：&ldo;你說你能做好就什麼都給你做?先好好切菜成嗎小弟弟。&rdo;

程意明沉默了一下：&ldo;我聽廚師長的。&rdo;

彥軍沒想到這小子回去一趟再來倒是長脾氣了，有脾氣是好事，比以前那個三棍子打不出一個悶屁的樣子更順眼了。

彥軍抬手拍了一下程意明的背：&ldo;能做好那就做唄，好好弄啊。&rdo;

從那之後程意明明顯的感覺得到人生變順了，不管別人說自己什麼，他認著自己的理把對方撞開就好。

時間過得很快，無數個晨昏日夜輾轉消失在來回的地鐵線和回宿舍的路上，轉眼就一個月了，結到第一個月工資和早餐兼職的時候看著手機上的入帳簡訊程意明心裡說不出的滿足。

他成功的用分享美食的方式賺取到了可以讓自己過得很好的報酬。

當然裡面有楚毅明很多的功勞，克麗絲這份兼職如果不是楚毅明幫忙他是肯定找不到這麼好的機會的。

程意明看這通訊錄裡cy三個字母，看過便收起了手機，楚毅明沒必要來陪他慶祝他的夢想成真。

他的感謝對楚毅明也過於無足輕重。

還是別自以為是的去打擾他了。

買了一袋零食帶回宿舍給周令和孫亞，算是分享喜悅。

孫亞看著手機簡訊裡的中國銀行剩額提醒：&ldo;我膨脹了，看著我的存款我居然想要找女朋友了。&rdo;

周令用嘴撕開牛肉乾包裝看著手機螢幕邪魅一笑：&ldo;遊戲裡找一個。&rdo;

孫亞倒在床上：&ldo;那我還是在小說裡找一個。&rdo;

其實他們都是在過嘴癮，這個如狼似虎滿是熱情的年紀做夢都會想女人，不過程意明記得周令以前網戀被騙，孫亞談戀愛被嫌棄是廚子被甩。

那時候孫亞還天天給那個女人送愛心飯，不過人家沒把他的心意看在眼裡過。

至於自己。

程意明也曾很疑惑過，為什麼他沒什麼欲-望，大學時同宿舍的看片子買手辦哀叫著我夢見女神了。

他卻從來對這方面沒什麼特別的關注。

幾乎可以說是完全冷感的沒興趣。

被室友拉著看片的時候也沒有什麼臉紅心跳的感覺，反而是覺得畫面裡的場面很難堪就掙扎著爬回自己的床上了。

當時他們調侃他說是不是被嚇壞了，問他是不是沒夢遺過，看了這個不會夢遺吧。

程意明很懷疑自己睡覺是不是真的會夢見那個場面，結果虛驚一場，什麼都沒有，之後他對那一類的東西也提不起什麼熱衷的感覺。

他只夢見過楚毅明，因為覺得太溫暖了所以想要靠近，夢中灼熱的感覺現在都還很鮮明的殘留在他的心口。

谷欠望這個字眼是遇到楚毅明他才學會的，不再茫然麻木的覺得什麼都好，怎麼都行。

想要做的事一定要做。

想要見的人無比期盼能再次見面。

灼熱的生命力在這兩個字裡讓程意明的生活感越發鮮明。

天氣開始越來越冷，每次下班後廚還剩下的雞湯排骨湯程意明都會先喝一碗，胃裡的感覺很溫暖，連撥出的氣都變得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