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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毅明摸著程意明的頭髮勾了勾嘴角：&ldo;我不知道什麼是害怕。&rdo;

程意明愣愣的看著楚毅明，楚毅明想了想對他解釋：&ldo;有威脅的事，不喜歡的事，更多的是厭惡，憤怒，然後想辦法把它解決或者粉碎。&rdo;

沉默了一會，程意明又說到：&ldo;原來她就是原戀，很漂亮。&rdo;

&ldo;是嗎。&rdo;

&ldo;她說她叫周知慧，原來是在騙我。&rdo;程意明的表情似乎有些難過。

&ldo;你很喜歡她?&rdo;楚毅明垂眼面無表情看著程意明臉上的難過。

&ldo;我們是朋友啊，不過她也是在騙我的。&rdo;

如果當時他答應了她的邀約出現在聚會上，然後迎面撞見了楚毅明，大概他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了吧。

是很有心思的女人啊。

程意明抬眼看向楚毅明：&ldo;喜歡你的人這麼多，我真的可以留到最後嗎?&rdo;

&ldo;為什麼不試試。&rdo;

程意明眨了眨眼，撐起身體跨坐在楚毅明腿上。

楚毅明託著程意明的身體站起身往臥室走。

第二天起床程意明扔掉了原戀送他的手錶，換上了楚毅明更衣室裡的手錶。

鏡子中少年稚氣的臉龐有些不同尋常的認真和嚴肅，程意明摸了摸自己的眉間，隨即又揚起一個軟軟的笑容。

去上班的路上沿途有不少店家裝飾上了聖誕樹和聖誕老人，快要聖誕節了。

程意明側目看著車窗外，他們家從來不過聖誕節，他還記得高一的時候，那時候班上都興送蘋果，用好看的紙盒或者包裝紙包好繫上拉花送給關係好的朋友。

那時候都是收別人一個就要還一個，程意明破天荒的收到了五個蘋果，卻沒有那麼多的錢買蘋果送回去，下課去辦公室問楊華要零花錢卻被罵了一頓。

午休的時候楊華打了一個電話來問他過年什麼時候回家，程意明看著店外的街道：&ldo;很忙，我就不回來了。&rdo;

程意明到a市之後除了第一個星期打了一通電話回去匯報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之後就再也沒有打過一通電話。

楊華心裡慪氣也不想給這個不知道體貼的兒子打電話，因為快要過年才打這通電話，沒想到得到的會是這樣的答案。

&ldo;你怎麼&rdo;

楊華的話才開頭就被程意明打斷：&ldo;別煩我。&rdo;

程意明的話語帶著些煩躁的戾氣，楊華被嚇了一跳，想起之前程意明的樣子，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她看著電話也不敢再打過去了。

這個冤家啊。

楚毅明說得是對的，原來拋下怯弱和退縮的心，掩在下方的真的是憤怒。

程意明結束通話電話深呼吸了一口氣，平靜下來依然是之前那個程意明。

原戀身份被揭穿了今天倒是沒有再來，鄭代成在狀若羨慕的誇誇其談說著自己在聚會上遇到程意明的事。

程意明只當沒聽見，對於大家越發複雜的眼神他也當沒看見。

聖誕在家裡和楚毅明吃蘋果，過年也是兩人窩在家裡一起過的，程意明燒了一大桌的菜，楚毅明幫他打下手遞盤子。

楚毅明開了一瓶珍藏的紅酒，程意明兩杯酒下肚突然聊起了聊起了未來，捧著飯碗臉微微發紅滿眼憧憬。

&ldo;等到開春，我們出去踏青好不好?春天的花都開了，最漂亮了!&rdo;程意明的語調上揚。

&ldo;好啊。&rdo;楚毅明看著程意明亮晶晶的雙眼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