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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不知道為什麼後背竄上來一絲寒意，程意明的語氣不冷不淡的不算誠懇但看起來多少有點要聽他意見的意思了，可腦海中浮現出的卻是冷眼旁觀四個字，

大表哥皺了皺眉頭：&ldo;首先你得明白一個事實，你爸媽是沒有錯的，如果你一定要說有錯，即使是責怪這個社會你都不該責怪你的父母，是社會定下的條例什麼是高什麼低，你的父母不過是為了保護你不被這個社會傷害而已，做菜是你的夢想，當做興趣愛好為什麼不行，以後做給父母吃做給妻兒吃，人生有很多實現夢想的方式不是嗎?&rdo;

&ldo;比如表哥你這樣急流勇退的方式?換一個角度說服自己屈服於現實離開房價數萬一平米的一線城市放棄野心勃勃的事業安慰自己是喜歡慢生活而自我感覺良好。&rdo;楚毅明的目光淡淡掃過他考究的著裝和腕上的機械錶：&ldo;極力向外表達著自己的優渥，為了彌補自己的犧牲所以當不了鳳尾也要當雞頭，夢想是不可以折中的，女人不能只買半個包，你不能只戴半塊表，折一點都是損毀。&rdo;

大表哥的臉部肌肉隨著楚毅明的話越來越緊繃，最後幾乎有些咬牙切齒了：&ldo;表哥是過來人才勸你，你不要不知道好歹，你以為你所謂的堅持夢想到後來能有什麼好下場。&rdo;

&ldo;社會是愚民與輿論聯合政治需求打造出來的，社會不接受，所以你們不允許，當你們極力保護著我不受社會傷害時，你們的行為就不是來自社會的傷害?先有爺後有孫，父及子代代相承，社會不正是你們這些過來人的屍體一步步堆起來的嗎，我從你身上跨過去，你不甘心了?&rdo;

三觀倒換楚毅明信手拈來。

第6章 第006章 馴獸

大表哥覺得程意明大概是真的瘋了，高大上的道理誰不會說，可真的要去踐行那些屁話，怕是腦袋有問題吧?

&ldo;來，你告訴我你要怎麼跨過去，你一個顛勺的你還想重新制定社會規則?&rdo;

楚毅明睫羽垂下一片冷漠陰翳：&ldo;我顛一輩子勺是我心想事成，你坐一輩子辦公室大概只能對著後輩吹成功學了，社會規則太遠了，把你們幾個攔著我的踩下去就夠了。&rdo;

大表哥看著程意明一臉淡然的表情用著理所當然的輕鬆口吻說著這麼錚錚反骨的話產生了一種不真實的虛幻感。

這個人是程意明?

說是沒有感情的惡魔也不為過。

大表哥最後用痛恨的眼神譴責著他：&ldo;你就沒有感情嗎?&rdo;

楚毅明輕描淡寫回了他一個問句：&ldo;藏汙納垢拖累人生的感情，為什麼要有?&rdo;

大表哥盯著他重重的點頭：&ldo;好啊，你厲害，那我倒是要看看你煙燻火燎的夢想能讓你過得多幸福，我這個雞頭倒是要看看你爭不爭得上鳳尾了，咱們走著瞧，服務員，買單!&rdo;大表哥憤然整理了一下衣襟站了起來。

程意明收到這段錄音的時候聽著楚毅明那平靜論述口吻的心都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

那個記憶中所向披靡的程家榜樣被楚毅明這樣數落得一文不值，最後表哥的憤然離開顯然是真的動氣了。

天他要是回去了要怎麼面對大表哥。

之前罵了表哥和二姨也是那種情勢下的不得已，況且楚毅明那種性格做點什麼給他們一個下馬威也是情理之中，但是這次主動赴戰挑起風波程意明是真的不能理解。

大表哥的說話語氣也客客氣氣，卻被他這樣一頓鞭打。

程意明立即給楚毅明撥了電話過去，語氣還帶著影片留給他的慌張：&ldo;你這樣做我以後還怎麼面對大表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