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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照片也被楚毅明處理掉了，程意明也想要留下照片，但不是那樣的照片，他想要記錄他倆在一起生活的那種照片。

在一起的第二個月，a市的雪下得越來越頻繁，白天有大半的時間天空都飄著雪，除了上班程意明沒有絲毫想要外出的意願，如果身邊沒有楚毅明，他連打拳和逛商場都不會去。

所幸有錢人是長期活在暖氣裡的，所以跟著楚毅明去的地方都不會受冷，需要的只是帶著保溫杯和養生茶保證水分攝入。

程意明用自己第二個月的工資買了一個入門級的照相機，自己學著鼓搗晚上沒事照一照楚毅明穿著浴袍坐在沙發上喝酒的樣子，幾張照片連貫的顯示出畫面中的男人目光由看著酒杯轉而看向鏡頭，然後酒杯被放在了茶几上，他站起身走了過來。

後面戛然而止，相機孤單的被拋在沙發上。

程意明喜歡在被窩裡被楚毅明擁抱，蓋著暖暖的被子，貼著對方結實的胸膛，耳畔是他的喘息聲，程意明伏在枕頭上皺著眉頭斷斷續續的小聲呻-吟。

程意明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人生最大的幸福是能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雌伏，這種洶湧而起的心情讓他覺得可恥。

可是，真的很溫暖，從內而外的炙熱包圍著他，失重的感覺就像陽光下的冰消雪融，寒冷散去只剩下一灘水。

楚毅明是個很懂分寸的人，下了床除了難以捉摸之外沒有任何缺點，但在床上是毫無分寸的，喜歡不斷侵略底線，但最近這幾次侵略性降低了很多。

才在一起一個月就失去激情了嗎?

相擁之後程意明拉住楚毅明的手十指相扣，嘗試說一些話，嘴張開才發現自己和楚毅明真的沒什麼共同話題，他根本不知道楚毅明工作上是在忙什麼，有關廚藝的東西楚毅明也肯定不感興趣。

把手臂伸出被窩在他眼前晃了晃：&ldo;我練得好嗎?&rdo;

程意明本來體脂就不高，打了這麼一段時間的拳手臂也開始初現線條了。

程意明問：&ldo;你喜歡肌肉嗎?&rdo;

楚毅明看著面前的線條緊緻流暢的手臂：&ldo;這樣剛好。&rdo;

&ldo;不喜歡更有男人味一點的嗎?&rdo;

楚毅明側頭看向程意明，沉吟了片刻：&ldo;我不喜歡男人。&rdo;

程意明愣住了，縮了縮身體隔開兩人緊貼的身體：&ldo;不?不喜歡男人嗎?&rdo;

程意明只覺得荒謬，對他做了那麼多的事，在床上這樣抱著對方睡覺，卻說自己不喜歡男人，是不想對他負責他才說這樣的話吧

&ldo;你對我的胃口所以我選擇了你，你不需要一直想要改變自己。&rdo;楚毅明重新把程意明拉回了懷中：&ldo;睡吧。&rdo;

程意明的頭埋在楚毅明的臂彎間，還沒全部消化對方的話，眼睛惶然的睜著在思考楚毅明這話到底是喜歡自己還是不喜歡自己。

不是喜歡他說的是選擇，這是基於什麼而出現的選擇呢

程意明聽見楚毅明強而有力的平穩心跳聲，自己的心卻急促不安的在跳著。

漸漸的楚毅明感覺得到手臂上有水在滴落，側臉低下頭吻程意明的眉眼：&ldo;哭什麼?你把我掰彎了好意思哭?&rdo;

程意明咬著唇：&ldo;你不喜歡男人可我是男人啊。&rdo;

楚毅明抬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ldo;我的意思是，我是男人的審美，所以不需要你變成肌肉男，我喜歡細胳膊細腿，你這樣的剛剛好，傻傻的樣子也很好。&rdo;

程意明一愣：&ldo;我傻嗎?&rdo;

&ldo;非常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