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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睡在女人的身側:&ldo;媽媽你別擔心,我會把你叫醒的。&rdo;
她抱住了自己的這塊心頭肉:&ldo;毅明,這個世界沒有誰必須有誰才能活下去,以後沒有媽媽了也要好好的。&rdo;
她撫著男孩的發,失去光芒的眼神看著一個方向:&ldo;長大之後當一個快樂的人,不要為不值得的人不值得的事去傷心。&rdo;
程意明看著楚毅明平靜的臉,他無所謂的勾了勾嘴角:&ldo;因為這件事所以小時候一直在叛逆,和楚立國作對,我小時候也就是天天都在鬧而已。&rdo;
那時候鄭琳滿臉溫柔和楚立國對視一眼情意繾綣,然後對他說:&ldo;毅明,你不用擔心,不叫我媽媽也沒關係,就當多一個人疼愛你,你什麼都不會被搶走的。&rdo;
後面便是他找那幾個狐朋狗友籌錢請人綁架鄭琳的事了。
鄭琳回來之後楚楚可憐的說不怪他。
然後過了兩年楚毅明被綁架了,鄭琳私下找人做的,對方想要敲詐一筆之後撕票反而被他殺了。
他的童年是失去,少年是掠奪,母親掉下的眼淚,全成了別人的鮮血。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怎麼活就怎麼活,他現在過得很愉快,但說起過去,的確很無聊,沒什麼好說的。
程意明聽著楚毅明的描述,自己除了沒有重病這一點,確實和他的母親幾乎一模一樣了。
好像有個無形的力量在牽引著這一切的巧合,他倆在相差一歲,天各一方的出生,天差地別的性格,迥然不同的經歷,是天南地北間斷裂開的另一端。
比起愛這個形容詞,更多的彷彿就像在靈魂殘缺流離到另一端另一半。
春天來得很快,街道上的冰雪消融時轉眼就化作一灘水流進了下水道,陽光的溫度開始回升,照耀在城市中讓一切開始回暖,天色晴朗,一切都開始改換顏色,枯舊的枝葉鑽出嫩綠新芽,早晨清潔公司來給中華苑的門牌做清潔。
程意明還穿著冬衣,雖然開始回暖了,但開春風大,寒風刺骨稍微吹一吹感覺比冬天還冷。
這個春天馮心媛辭職了,和她同宿舍的說她家裡人給他介紹了一個性格很好的老實男人,聊得還不錯,她回家結婚去了。
走的時候說自己大概一輩子都不會回這座城市了,雖然很繁華,卻不是她該待的地方。
鄭代成也辭職了,跟著一個專門接富人單子的團隊工作,工資是現在的好幾倍,程意明在遊艇上有見過他一次。
鄭代成還是對他挺不屑的,大家互相就當沒看見對方。
程落回了家,準備文化課衝刺。
程意明說想要楚毅明踏青,但是a市周圍並沒有山,程意明請假陪他去打高爾夫,兩人在寬廣的場地裡慢悠悠的走著,追逐著落在遠方的白色小球。
克麗絲還打電話來抱怨過程意明好幾次,說被他欺騙了,明明他就是楚毅明的床伴。
程意明想了想:&ldo;是男朋友,不是床伴。&rdo;
哪怕楚毅明從未說過他倆之間的關係是如何,但他是抱著戀人的心呆在楚毅明身邊的。
他沒去打聽過楚毅明過去的情史,但楚毅明身邊的朋友對他都很彬彬有禮,有把他放在平等的位置上尊重,他們調侃的說他是最受重視的一個。
說楚毅明把他當眼珠子,時時刻刻都要帶在身邊。
如果真的能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反倒是很幸福的事,這種洶湧的情感澎湃在程意明沉靜的身體下。
合為一體,想要成為支撐起對方的骨,想要成為濡養對方的血,想要成為構造對方的肉。
想要牽著楚毅明的手永遠不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