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第1/2 頁)
他向來都是這樣一個人,抱歉這兩個字可以隨便掛在嘴邊,可做的事一點都沒有抱歉的意思,反而無情兇戾到極致。
都說離經叛道在外混的男人身邊許多鶯鶯燕燕,然而他卻會和女生保持距離,也從不會去招惹任何一個女生。身邊那些有時能見到的女生都是主動湊上去的,不過大多數沒嘗到甜頭就走了,唯獨溫婧纏了他大半年。
「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
裴斯延將手機揣進褲兜,淡漠地看著溫婧,話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溫婧長著一張巴掌大的臉,白淨秀麗,鹿眼濕漉已淚眼婆娑,強撐著的自尊心自然是不想聽他再說一次,轉身就朝另一邊的方向跑走了。
等人離開,小道里安靜到連蟬鳴聲都被擴大,更別說鞋子跺地的聲音有多明顯了。
裴斯延看向小道入口處那棵樹後的身影,看著那人被蚊蟲叮咬癢到直跺腳的動作,像看好戲似的微微眯眼悶聲笑了下。
十幾秒以前,他就用餘光看到了她,偷聽的技術實在是爛到讓人沒法直視,就差搬個凳子坐在兩人中間聽了。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的電話聲打破安靜。
嚇到宋晚清跟當臥底怕被壞人發現一樣,手忙腳亂地趕緊捂著手機的聲音口,彎腰接聽電話時剁了下腳,還將聲音放得特別輕:「喂,司機你等等我我現在就出來,誒好謝謝你啊,好人一生平安。」
舒了口氣,宋晚清對小道里那兩人的事情也沒再聽的興趣了,轉身就準備走。
可還沒提步呢,身後一道低沉較冷的聲音像隻手抓住了她的脖頸往後扯。
「沒人告訴你,偷聽是個不好的行為嗎?」
沒人告訴你,要學會看破不說破嗎?
宋晚清被抓了包,內心還不忘懟上這麼一句。
她假淡定地挺直後背,撩了撩別在耳後的頭髮,回頭看著那人就準備開始裝傻,甚至連裝傻的臺詞都想好了。
裴斯延卻不想給她這個機會,打算直徑從她身邊離開。
剛準備與她擦肩而過,手腕處便被溫熱包裹,是與夏季熱風不同的熱度,穿透面板灼傷體骨。
腳步停下,裴斯延低首看去,眉頭微斂著想要將其弄開,沒想到那手下一秒就識相的離開了。
只是離開沒多久,溫熱又轉去了別的地方。
宋晚清踮腳,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挨近他的耳邊輕聲說著:「你鞋帶開了。」
說完立刻就跑了。
校園的路燈暖黃,將兩道身影拉長,其中一道越來越遠。
裴斯延沒有低頭看鞋帶是否鬆散開,因為他知道是騙他的。
看著那道離開時輕快的背影,那在燈光照射下,髮絲隨著晃動顯現出淡淡的玫瑰紅,雖然莫名令他內心的躁意消了些許,但此時依舊覺得她和那些女生一樣。
輕浮。
宋晚清去到清吧的時候,唐詩愉已經早場喝醉了正躺在沙發上,還在那嘟嘟囔囔著自己能起來再戰鬥。
旁邊幾個男生裡有兩個也歇菜了,三個人在那趁醉說著些清醒時不敢說的話。
喝醉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宋晚清能和唐詩愉這麼快熟絡起來,也是因為大一剛開學沒多久聯誼會那天兩人都喝多了,又碰巧都穿著緊身的針織上衣。
一塊扶著牆去廁所的時候,兩人互看了眼對方的胸,莫名的勝負欲就出來了。
兩人都認為自己的胸最大,到最後死活非得分出個第一第二,聯誼會還沒散呢就挽著手回宿舍比大小了。
但喝的實在太多,比到一半就裸著趴在桌上睡著了。
另外兩個舍友回來看到那雪白的一片,一個尷尬的把眼睛捂上了,一個眼睛瞪得老大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