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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
藥效散去,人開始有活過來的跡象。
宋晚清側坐著,凌亂發尾掛著汗水,無力地環抱裴斯延的脖頸,頭靠在自己的手臂上。
光著的兩條腿任那隻手抬起一隻又放下地幫她套上褲子,然後藉助他的肩膀起來,讓褲子穿上去再重新坐下。
吊帶還沒穿,雙手就被弄下,緊接著那兩條背帶褲的帶子就被掛在肩膀上了。
宋晚清睜開眼,低頭看了看,用重新環住裴斯延脖頸的那隻手扯了下他的耳朵,「喂,這是你的怪癖嗎?我待會就這樣出去嗎?這跟皇帝的新衣有區別嗎?」
裴斯延寬闊的背靠著門,一手圈著她的腰身,一手自然搭放在她的大腿上,那模樣看著確實是累了,微偏著頭笑得散漫,「不覺得挺好看?」
「好看你個鬼哦。」宋晚清鬆開他,扯過放在凳子上的吊帶,自己開始穿了起來。
她的頭髮在穿時被壓在了吊帶裡面,裴斯延見狀幫她整理起頭髮。
細滑的髮絲從他的指縫溜走,淡淡的玫瑰色染紅他的手。
輕輕弄開粘在脖頸上的髮絲,他在她穿好吊帶後,突然將本大剌剌敞開的雙腿彎曲支著地板,看她往下滑被嚇到亂了的表情和快速摟著他脖子的動作,忍不住將她緊摟,頭埋進她的身體裡,悶聲輕笑,肩膀都在抖。
宋晚清真的覺得他很幼稚,自己也失笑著亂揉他的頭髮,「裴斯延,你真的很煩。」
「我的錯。」裴斯延手收緊,閉眼聞著她身上的茉莉香,漸漸安靜下來,寬闊橫直的肩膀就這麼縮在小小的懷裡,顯得還特別沒有安全感。
宋晚清也沒再說話。手觸碰著他的背部,摸他緊瘦到凸出的脊骨,再往上摸到了白天看到的那幾條血痕。
血痕並沒有變好的現象,痂也未結,甚至還能感覺到那條凹下去的□□。
觸控的時候,她很明顯感受到懷裡的人顫了下,真是知道疼還跑去作死,那不就是活該嗎?她不再摸了,裝傻問他:「你這傷,摔的?」
裝過了頭,就顯得太傻了。
裴斯延往她懷裡拱了拱,絲毫不收斂自己的笑意,「你什麼時候見過有人能摔到這個地方?」
宋晚清被碎發弄得脖子有些癢,帶笑著伸長了脖子,「那你告訴我,怎麼弄的。」
「想知道?」
「想。」
話畢,靜默來的突然。
好半響。
宋晚清本以為是不方便說,正想找些其他話題帶過,就見裴斯延突然抬起頭從她懷裡出來。
他偏著頭貼近她的臉,與她對視數秒後有意無意地用唇摩著她的唇。語氣沒了不正經,還有些低沉,「宋晚清,我再問你一遍,你想知道嗎?」
假麵皮徹底碎了一地,變為灰塵融進空氣裡。
撒旦開始試探,用那雙眼的凌厲,用渾身漸漸透出的陰戾,用能取悅她唇部的撕咬,問她願不願意同入一個世界裡。
她沒作聲,但卻主動回應他的吻。
片時停下,看著他的眼睛,她說她想知道。
他瞬時意外又滿意地回她一個吻,最後淡定地說他差點殺了人。
宋晚清那一刻的內心是有些驚駭的,只是表面裝得極其鎮定,自然到還在撫摸著那道血痕,「那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裴宗舜的人來了,把人帶走了,現在應該被關了?」
裴斯延的手自若把玩她的發尾,將髮絲一圈一圈纏繞著病態的手指,「那個人就是那天巷子裡的那個人。」說著,還看她一眼,輕扯嘴角故意強調幾個字,「你躲在巷口偷聽的那天。」
「……」宋晚清尷尬地抿了抿唇,眼神飄忽,「你怎麼知道我偷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