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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部手機重新回到她手裡,只聽他扔下一句令她不知該不該高興的話就走了——
我沒說過喜歡她,但對你,也沒意思。
比賽結束後,拉拉隊和籃球隊的人已經商量好晚上一起出去慶祝。
於是清理場地的活都留給了籃球隊那群男生,而女生們都回去宿舍收拾打扮了。
聞淮凜此時正拿著掃把,沿著場邊掃地上那些五顏六色的彩條做最後的收尾工作。
見裴斯延進來了,瞟他一眼又接著掃,「待會的慶功宴你去不去啊?還是說先回趟家再過去?」
裴斯延坐在椅子上,撈過自己那部放在桌上的手機,問旁邊的人借了個有快充線的充電寶,等插上電才盯著螢幕回他,「先回去一趟。」
那對他來說不叫家,最多也只能用先回去一趟。
「行。」
將彩條掃進簸箕,聞淮凜看了下四周見沒人朝這邊靠近,才走過去裴斯延面前放低音量問他,「解除關係的手續都辦好了嗎?」
裴斯延弓著背,有些累地單手扶肩轉動下脖子,觸及到那條血痕眉心顫了顫,「還沒走程式,需要去部門登記。」
這些字組合起來像是解脫的一句話,因他的語氣和眉目間的低氣壓顯得很沉重,像是未來還有巨大的包袱在等著他背。不知怎的,突然有一種並不能讓他輕易解脫的預感在心底萌發。
聞淮凜與他自幼就相識,對他的事自然知道不少。
之前對他幹盡險些將自己送入牢獄的事情還百思不得其解,想勸他在這個年紀儘快迷途知返,可看他有苦難言的樣子還是決定陪他一起,甚至陪他接觸過充斥著汙穢和金錢交易的黑色地帶、帶過面具參加所謂的實體拍賣會、在暗面不見天日的地方里逃出生天。
現在知道他做這些事情的原因是因為裴宗舜,換位思考,想從裴宗舜這種知法犯法的人手中逃出來,確實沒有不聽從指令那麼做的道理。
要怪只能怪命不好。
被拋棄,被撿起,撿起後過得日子還不如被拋棄。
聞淮凜嘆了聲氣,「等登記完你就解脫了,我相信裴宗舜這種人沒多久也會被制裁,你的生母也會找——」
「無所謂。」裴斯延笑意很淡,早就無所謂生母是誰,也不關心裴宗舜是否會被制裁。
手機螢幕已顯示有了極少電量,拔掉電線,站起身,他將充電寶放進聞淮凜懷裡,「走了,幫我還給阿煦,晚點我看看過不過去。」
聞淮凜轉頭喊了句:「待會我把地址發你。」
青年高大背影頭也不回,望藍球場外雲被風徹底吹走只剩下一片暗藍色的天。
孑然一身,他沒信可託風幫忙遞給遠去的雲,再讓雲交到思念的人手裡。
他想:如果人有能選擇要不要來到這世上的權利,那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不要。
宋晚清在出發去參加慶功宴之前給裴斯延發了條訊息,問他去不去,但等了十幾分鐘也沒得到回覆,只好自己先出發前去。
在短短兩天都不到的時間裡,宋晚清就已經和拉拉隊不少女生玩在一起。
她們都覺得她並沒有溫婧說得那麼不堪,並且還很好相處。什麼做作、裝清高、小心暗戳戳搶了你們男人等等,這些都不存在。
人和人之間啊,還是不能只聽別人的一面之詞去給別人下定義,要用眼睛看,用心去感受。
只要都是真誠的人,自然能感受到別人的真誠。勾心鬥角什麼的,光聽著都快要累死了。
這次慶功宴的地點老樣子選在了大多數聚會都會選擇的ktv。
大包廂裡,已經來到的都開始叫酒吃果盤和點歌展現自己的歌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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