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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怎麼辦?

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心疼你，也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去恨你……

我只得悶悶坐下，一臉不耐煩地坐在他身邊，內心充滿煎熬。

而哥哥就望著我，用他那帶著悲哀的眸子痴痴地望著我。

有什麼意思呢……

同處一室，雙方明明都只會感到痛苦。過去種種，我的整個家和整個人生都完全亂套，順帶著哥哥的人生也一團糟──我不相信他愛上我，愛上對他這麼殘酷的我，可能是一個愉快的過程。

可既然是這麼難受的事情，他為什麼……還要堅持，甚至於破釜沈舟地死心眼?

忘了不就好了麼?喜歡別人不就好了麼?

這世上比我好的人那麼多，我相信他們都會喜歡上帥氣而溫柔的程致遠，只有我絕不可能，他卻為什麼偏偏就挑了我?

哥哥這簡直是自虐，同時也在折磨我。

第四十章

&ldo;小衍……你……討厭我麼?&rdo;

沒隔一會兒，哥哥又忽然輕聲問我。

&ldo;你用了嗎啡，現在腦子不正常，我不和你說話。&rdo;

&ldo;我啊……正常得很呢，&rdo;哥哥苦笑：&ldo;我倒寧可現在頭腦是麻醉狀態，起碼不會感覺……心裡這麼難受。&rdo;

&ldo;是啊……你討厭我也是正常的吧。我身體又差，只會拖累人，還弄傷過你，你的手上現在還有傷痕。你記恨我，我也明白的……&rdo;

&ldo;……&rdo;

&ldo;可是小衍……我其實……寧可受傷的是我自己。在我心裡，最寶貝的人就是你了，可我卻弄傷了你……你知道那天我有多後悔麼?你打我的時候，滿手的血沾了我一臉，我……我當時好難受好害怕……那麼多那麼多的血，都是因為我……&rdo;

&ldo;你別說了哥哥，&rdo;我打斷他：&ldo;我不想聽。&rdo;

&ldo;好，我不說了。小衍，我……我……&rdo;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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