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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

酒精的作用下，他仍舊不誠實，可是至少表情比清醒的時候要誠實得多了。

我摟住他，有些心疼，以前那麼直白的人，是被我折磨成這什麼都不敢再說出口的嗎。

&ldo;哥哥，你知道麼?我很討厭現在的你──&rdo;

他終於笑不出來了，緩緩閉上了眼睛。

&ldo;總是口是心非，我明明記得，最喜歡的哥哥，他是個很坦率的人才對。&rdo;

&ldo;……&rdo;

&ldo;喜歡我的話，如果我要離開，會求我說&l;不要走&r;，會一遍一遍對我說&l;我愛你&r;。&rdo;

&ldo;……&rdo;

&ldo;哥哥，你已經不喜歡我了麼?&rdo;

&ldo;在你心裡，我已經不像以前一樣是你這輩子唯一的了麼?&rdo;

哥哥本來整個人已經迷迷糊糊，聞言卻突然清醒了起來，眼神閃爍驚疑不定地看著我，似乎因為尷尬而不敢作聲。身體卻驟然繃緊了，整個人就彷彿是掩藏得極好的秘密被突然撞破，非常地慌亂無措。

我覺得我不能給他這樣清醒思考的機會，一定要在現在把話問清楚才行。

&ldo;哥哥，我想讓你重新回答我一次，這一次回答我實話──把所有積蓄都給我買了房子，你要怎麼辦?&rdo;

他張了張嘴，半天沒聲。然後他搖了搖頭，似乎努力試圖保持清醒，卻始終徒勞。

在我再三的催促逼迫下，他終於徹底失去了淡定：&ldo;我……我不知道。&rdo;

&ldo;那以後……還會留在這座城市麼?&rdo;

&ldo;……&rdo;

&ldo;說話!&rdo;

&ldo;如果……如果你不想要我留在這裡的話……&rdo;

&ldo;說實話!&rdo;

他的臉頰瞬間蒼白，嘴唇微微發抖，憋了半天輕聲道：&ldo;你……如果你不討厭偶爾看到我的話，我……想……我還是想要留下來……留在這個城市……&rdo;

&ldo;為什麼?&rdo;

&ldo;……&rdo;

&ldo;哥哥，老實回答我，為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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