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第1/2 頁)
他應允的芸豆卷,從此無人買。
他應允的年年冰西瓜,從此再無人冰……
&ldo;你這個騙子!你答應的事,一件都未做到‐‐可知,重諾,乃君子之為!&rdo;蘇魚對著天空,對著遠方喊去,只是喊著喊著眼底忽然就模糊了,嗓子忽然就啞了。
多想,這麼些年就只是如夢一場,夢醒來,人還在。
大哥,你可知,自那時起,我竟是這般,不想清醒,卻比誰都清醒,不願看清,卻比誰都看得清,這世間炎涼。
我開始日日混跡人海,在他人眸底尋找你的身影,如此間,竟已多年已過。
這一夜,眾人俱是微醺。
可這第二日,便有了麻煩,自是來於那馬珪。
謝鴻儒講堂,作文課長要收起,送至謝鴻儒手中,卻是蘇魚與劉子嵋的課業,讓謝夫子眉峰緊攢。
謝鴻儒將二人留堂,更是大動肝火,&ldo;你二人甚是胡鬧,如此將課堂作為兒戲,言辭作文,沆瀣一氣,詬詈師長,不思進取,敗壞堂風,便罰你二人去幫助崇文樓整理典籍!&rdo;
兩人俱是因晚睡,而頭腦不甚清楚,此時被打個措手不及。
蘇魚缺覺,自是睡了一節,不知謝夫子講了何,也不敢明目張膽盯著謝夫子瞧,更何況對視了!此時見劉子嵋竟是比她還茫然不知所措。
&ldo;蘇魚,老夫道你知曉禮儀,懂得,你可解釋解釋這等□□之物何以出現至此!&rdo;謝夫子將課業甩至蘇魚面前。
蘇魚拿起那作業本一瞧,這哪裡是她寫的啊,什麼如意帶?金槍不倒丹?為何物?做何用?
&ldo;夫子明鑑,此並非學生所書!且此行文筆跡並非學生,學生字醜,難登大雅之堂,更甚寫出如此這般筆力,再者,這篇行文雖字跡相仿,可是乃用右手而為,而學生天生乃慣用左手,不若學生寫與夫子,將學生所做之文說與夫子!&rdo;說罷,當即左手握筆,蘸墨而書。
她的確是個左撇子,只是這些年多多訓練右手,幸而左右手都習字熟練,方解今日之困。
劉子嵋此時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即跳了出來,&ldo;夫子!這定然不是我二人,一定是馬生,誣陷學生二人,還望夫子明鑑!&rdo;
謝鴻儒早便知曉非二人字跡,只這二人也甚是荒唐,整日學堂最愛睡覺便是此二人,&ldo;讀書,乃聖賢也,本夫子非那迂腐之人,只檀溪書院乃聖潔之地,切勿再出現此等汙穢之物。且為生之本,當為重師,堂上小憩,置夫子於何處!&rdo;
&ldo;便罰你二人去崇文樓幫助整理典籍,且讀之,每三日交與一篇感悟,將那院規抄寫一百遍,以去雜念!&rdo;
蘇魚不用想,都知被馬珪那廝給坑了,如今聽到只需,整理典籍,倒也鬆了一口氣,只一想到被馬珪坑害,讓自己在謝夫人面前成為個思、y yu之人,便覺憤懣不已,她雖荒唐,可也並非要給自己貼個si y的標籤呀!更覺牙疼!
她一個姑娘家,真是有口說不清!哎,只待來日再解開這等誤會了!
書院鐘樓西側,一股清泉潺潺而流,小橋通幽,一塊鏡面白石上,蒼勁有力的&ldo;崇文樓&rdo;三個大字,醒目而擢人眼球。
汩汩山泉水流動,塘邊堤壩,栽種著各樣花草,此時正是百花盛放之時,那薔薇,鳳仙,荼蘼……迎風搖曳。
暮春時節,暗香浮動。
崇文樓中,藏書閣,日光正盛,蘇魚正趴在其中靠窗一案牘上午睡,擦了一早上的案牘,整理書籍,這會兒方醒,頭頸痠麻,胳膊痠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