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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元魁道:「我怎睡得著,我去檢視一下他們防守的情形。」
齊夫人道:「元魁,其實,像魔刀會六魔君那樣的江湖兇人,他們也用不著夜間偷襲,就算是大白天進入府內,咱們也沒法子抗拒……」
齊元魁苦笑一下,道:「話是不錯,不過,至少,咱們也得布些監視暗哨,他們摸進來,咱們應該傅出警訊,至於能不能抗拒得了,那是另一回事。」
齊夫人道:「我也睡不著,陪你走走吧!」
齊元魁未再多言,舉步向外行去。
兩人巡看了府中內外,果然全府中莊丁盡出,五步一哨,十步一椿,明明暗暗,防守得十分森嚴。
但齊元魁心中明白,這些森嚴的防衛……想對付王天奇那兇殘的人物,實是不堪人家一擊。
所以,齊元魁很快的改變了防守之法,要各處的明樁、暗卡,首先傳警,而且一處傳警,要各處響應。
巡視歸來,天色巳近五更,齊夫人忍了又忍,仍是忍不住,問道:「元魁,你問過寶蓮的安危麼?」
齊元魁道:「問過了。」
齊夫人道:「觀主怎麼說?」
齊元魁道:「玄妙觀主已然打出暗記,要寶蓮設法逃走!」
齊夫人道:「唉!她走得了麼?」
齊元魁道:「那就不知道了,但願吉人天相,寶蓮能早些逃出王府。」
齊夫人無可奈何,黯然一嘆,道:「元魁,咱們今後應該如何?咱們不是王天奇的敵手,而且,相差很懸殊,天虛道長和小黑子,也不能常住在這裡保護咱們,如不想坐以待斃,咱們就該想一個辦法才行。」
齊元魁道:「想辦法?我看沒有什麼好辦的,不過,咱們倒可以準備一下,不受他們的羞辱,找兩顆奇毒的毒藥,帶在身上,情形不對,就吞藥自絕。」
齊夫人涼一笑,道:「這也不失一個自保的法子……「放低了聲音,接道:「剛才,我已把寶林遣走了。」齊元魁道:「你把他遣往何處?」
齊夫人道:「寶蓮生死不明,看樣子,咱們夫婦也難逃過毒手,齊家不能不留一脈香菸,所以,我連夜遣走了寶林。」
齊元魁道:「你對他說些什麼?」
齊夫人道:「什麼也沒有說,我只告訴他在什麼地方等咱們,自然,那地方很遙遠,快馬兼程,也不是天能到的地方。」
她似乎很細心,就是對自己的丈夫,也一直不肯說出兒子遣向何處?齊元魁沒有追問,只淡淡笑一笑,道:「希望魔刀會能夠留下一個空隙,讓寶林變成漏之魚。」
第二天,中午時分,齊元魁在大廳上,設下了一桌很豐盛的酒席,但玄妙觀主和小黑子,都還閉門高臥,似是還未醒來。
齊元魁站在小黑子的靜室前面,徘徊了良外,忍不住,點破了一片窗紙,向裡望去。
只見一個身著白衣的人,盤膝閉目而坐,似是入定老僧。
齊元魁暗暗忖道:他昨夜力拒六魔君,而且傷擒了對方四人,累得口吐鮮血,大約,要多坐息一些時光……離開了小黑子的住處,又行向天虛子住的靜室門外。
天虛子突然開口迎了出來,道:「齊大俠,來了許久麼?」
齊元魁道:「在下剛剛到此,道長好一些麼?」
天虛子道:「一夜坐息,內傷已愈,但不知那少俠怎麼樣了。」
齊元魁道:「他好像還正在坐息,沒有清醒過來。」
天虛子道:「齊大俠見過他了?」
齊元魁道:「日已過午,兩位都還未啟門,齊某放心不下,特來瞧瞧……」
天虛子接道:「這個我知道,那位少俠的情形如何?」
齊元魁道:「我隔著窗子瞧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