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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魚瞧著他眸底下翻滾的巨浪滔天,卻是猜到個七七八八,看來大抵是真的跟那傢伙被幽禁一事相關。
連鍾子卿都覺著她不適合太子妃……
&ldo;蓉姐姐,到底發生了何事?&rdo;蘇魚指了指那個被甩上的門扇,此刻酒樓的雅間內就剩下她們二人。
&ldo;琬毓,之前一直沒能告訴你殿下跟鍾夫子的關係,鍾大哥他對殿下的執念很深……&rdo;
是夜,秋風颯颯,庭院裡起了露。
月光涼,不帶一絲溫度地灑下。
臨淵閣。
蘇魚此前混跡之時,聽聞過太子府中的臨淵閣,此時一見只覺傳聞還真是不假。
這簡直就是金鑲玉啊,簡直就是低調的奢侈。
管家自是知曉今日從後門悄悄的是何人,這可是未來府中的女主人,他上前給人行了禮,這才道,&ldo;蘇姑娘,殿下受了鞭刑,還未用午膳。&rdo;
她晚上都用過一個多時辰了,他還未用午膳?
秋夜寒涼,蘇魚見到趙淵那一刻,心跳一瞬凝滯,只見趙淵站在庭院之中,他今日是一身月白色的常服,墨玉冠,此刻負手而立,孤漠清高,攜著滿身涼意。
似萬年冰潭,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他的視線,在潔淨的月色下一直落在她的身上,這人不是受了鞭刑還染了風寒麼!此刻站在冷風中是要作甚?
他怎麼這般不知道珍重自己的身體?
蘇魚極其不想承認,可此刻就連她自己也不知,心頭那微微泛起的酸楚是為何了?
許是方才與謝芝蓉的一番相談。
其實今日鍾子卿的一番問詢,真的讓她對自己的要求,起了遲疑,起初只以為是趙淵是缺一位這般的傀儡的&ldo;太子妃&rdo;,而她正巧沒有其他姑娘們的心思,既不傾慕趙淵的顏值,也不貪戀他的權勢,並不想有一日做那鳳儀天下的後位。
只以為他們會是很純潔的合作互取所需的方式,可為何今日鍾子卿跟謝芝蓉的話,讓她忽然之間有那麼一絲慌亂……
&ldo;殿下怎麼還未用膳?&rdo;蘇魚怯懦了片刻,這才慢慢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問出聲。
趙淵沒想到她會來,只是他習慣了寒,渾身的血液都在胸腔內沸騰,他怕自己自己下一刻,說實話,在她來之前,他的情緒並不好,有些莫名的煩躁。
他並非聖人。今日太和殿上,抽打在他背上的鞭子,彷彿將他心頭最後一絲遲疑都抽散了。
趙淵見是她,冷厲的眉眼,柔和了幾分,&ldo;怎麼會過來?&rdo;
可饒是這般,在蘇魚眼中,也是有幾分怕的,&ldo;今日……今日,鍾夫子來找我……&rdo;蘇魚磕磕巴巴,只想咬掉自己舌頭,腦子也不知道怎麼就說了個鐘夫子,明明要說的不是這個!
&ldo;鍾夫子的話,你不用放在心上。&rdo;趙淵蹙眉,語氣認真又虔誠。
可為何她覺著,她更罪惡了呢?只為了自己,卻從未想過他的難處。
高大深沉的身影,在秋風中蕭瑟孤寂。
他是在寬慰她吧?
&ldo;殿下,快進屋吧!夜裡涼。&rdo;蘇魚的心頭軟軟的。
不過她也算是從謝芝蓉那裡,知道了這麼些年,他與鍾子卿所有的籌謀。或許,蓉姐姐還真說對了,她是唯一的異數。
原來,賢寧帝並非他的生父。
而已故戰神宸王才是。
而臨淵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