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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眉聞言,面色瞬間尷尬起來,她其實也不想去,可最近阮綰一直招青棠貼身伺候,壓根不理會她。
她若是繼續像以前一樣,怕是以後都沒資格進這個屋子了,假如她在阮綰此處沒了價值,那個人一定會放棄自己的。
「我最近躺久了,想著疏鬆疏鬆筋骨,還是我去吧。」青眉一邊說著,一邊看向阮綰。
阮綰櫻唇微勾,將白紙遞給青棠,淡淡笑道:「你上次跪久了,好好養著,還是青棠去比較好。」
她又不是傻子,她知道青眉心裡盤算什麼,不過就是想藉此機會打探訊息,順帶討好自己罷了。
這種白眼狼,養著都是浪費糧食,她得想個法子,將她趕走。
一個膈應的人待在身邊,就如同一枚紮在腳底的肉刺,怎麼都不自在。
青眉看著阮綰未達眼底的訊息,就算是想說什麼,如今也多說無益,她沒想到自家姑娘會如此看著沈二爺那種上不得檯面的人。
不過阮綰並未同她翻臉,想必是要給她機會的,她連忙笑道:「奴婢多謝姑娘體恤。對了,段公子著人送了信來,說讓姑娘一定要看。」
青眉話音一落,阮綰就變了臉色,段秉言這廝,還是無所不用其極,不僅寫信給她一個有夫之婦,還交到了她的貼身丫鬟手上。
自己若是同他有了書信往來,被人抓住把柄,以後名聲一定掃地,畢竟前世,就是如此啊。
「哦?他如何找了你?你們私下也有聯絡麼?」阮綰慢悠悠抄書,一邊裝作無意問道。
青眉以為阮綰來了興趣,便笑著說道:「是那日奴婢回府途中,段公子就等在沈府不遠處,所以就將這封信交給了奴婢,奴婢想著您一定會開心的。」
「誰和你說,我會開心?段秉言是什麼東西,能讓你言聽計從?你是我的丫鬟,還是段秉言的丫鬟?」阮綰言罷,將手中毛筆扔在桌上,墨水四濺,落在青眉的衣裳上,斑斑點點,極為顯目。
青眉看著自己新換的衣裳髒了,心裡一委屈,抬頭正要爭辯,就看到阮綰眼底的冷意,她從未見過阮綰露出如此陰惻惻的目光。
她後知後覺,連忙跪了下來,急聲道:「姑娘,奴婢以為一切都像以前一樣,所以……」
「青眉,以前閨中時我同段秉言的確是透過書信,然而那是表兄妹之間的書信,如今我嫁給別的男人,我同他已經沒有來往了。
你這樣做,到底是想幫我,還是害我呢?」阮綰冷笑一聲,若沒有前世之事,她還真就信了青眉這番說辭,如今她在自己面前,沒一句真話可言。
「姑娘誤會了,奴婢……奴婢並非存心而為,奴婢只是看您這幾日悶悶不樂,所以想著段公子的書信能讓您開心一些。」青眉沒想到阮綰的反應如此淡漠,甚至是厭惡,她拼命回憶這幾日的事情,壓根不知何處出了差錯。
阮綰冷冷看了青眉許久,最後方道:「把信給我。」
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哭唧唧:罰我抄書,下次還敢!
沈二爺挑眉:嗯,再說一遍?
綰綰揮起倔強的小拳頭:下……下次還敢。
沈二爺:下次不抄書,下次關小黑屋。
第24章 傳紙條給他
青眉見狀,以為阮綰又想看了,便連忙從懷裡掏出那封信遞給她。
然而下一秒,阮綰開啟火摺子,點燃了那封信,火舌蔓延而上,阮綰將信扔在碳鑒中,不一會兒,那封信就燒為灰燼。
一旁的青眉見狀,想要上前補救,然而看著阮綰冷冰冰的模樣,她竟心生恐懼。
「看到了麼?這次我尚且饒你一次,若有第二次,給我收拾東西滾出沈府,你知道我的性子,我不會手下留情。」阮綰走回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