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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跟著他,何愁沒有大好前途?這也是前世沈二爺為何會選擇靜南王為主的原因吧。
「那你想不想同這位炙手可熱的權貴交往?」阮綰緊緊盯著男人,她不太懂朝堂之事,但是她知道沈二爺缺乏一個機會。
這個機會遲早會來,前世沈二爺就得了靜南王重用,可那是很久之後的事,既然時機已經送到面前,哪有不抓住的道理?更何況,還能壓段秉言一頭。
「你話中何意?」沈二爺鳳目微眯,靜靜看著少女,面上信誓旦旦,他眼底露出幾分探究之意。
就在此時,外頭傳來興文的聲音道:「公子,少夫人,奴才方才去打聽了,不過側翻馬車的車夫壓根不理會奴才,但奴才看到,馬車中有個小公子受了傷,看著傷勢極為嚴重,已經昏過去了。」
「沈叔叔,我們下車,這輛馬車就讓給他吧。」阮綰雙手撐著男人的胸膛起身,既然段秉言將這種好機會送上門,她自然不能拒絕。
沈二爺眉眼微動,看著少女笑眼彎彎,一時摸不準她話中何意,不過他直覺告訴自己,小姑娘不會害他。
思於此,他掀開車簾子下了馬車,看了一眼前面,果然圍著不少人,此時阮綰伸出小手軟軟搭在男人手上,提著裙擺下了馬車。
她看了一眼跟在一旁的青眉,有她在很礙事,她笑道:「青眉,你先回府,我和二爺想去買點東西。」
不等青眉開口,她看著男人笑道:「我們去看看。」
「阮小姐,你意欲何為?」沈二爺看著小姑娘自顧自往前走,鳳目微暗,邁著長腿跟上去,低聲問道。
阮綰見他一口一個「阮小姐」,心裡有些不開心,他抱也抱了,摸也摸了,怎麼還叫自己「阮小姐」,明明在宰相府時,他很自然地叫她綰綰啊。
想到此處,她止了腳步,一手拉住男人,有些氣短道:「沈叔叔方才佔了我便宜,如今又這般生分地叫我阮小姐,意欲何為?」
小姑娘眸子亮晶晶地宛若星河,眼底帶著戲謔之意,他沒想到她會在意如此細微之處,不過細細想來,「阮小姐」三字,的確生分不少。
「你希望我喚你什麼?」他負手站立,微微垂首,目光沉沉盯著少女,薄唇微勾道。
男人面冠如玉,蘭枝玉樹,清貴自持,一眼看去就是翩翩公子,相比於自己,倒像是一個垂涎美人的色liang。
她有些難為情低了頭,小手揪著帕子,飛快低聲道:「綰綰比起阮小姐,更得我心。」言罷,她便急急朝著前頭走去。
沈二爺看著少女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勾了嘴角,到底還是小孩子。
此時身後傳來一聲笑聲,沈二爺微微側目,便看到小廝捂嘴直笑。
他斂了笑意,冷冷看了興文一眼,語氣淡淡道:「將馬車牽過去。」言罷,便朝著少女大步流星走去。
興文被自家公子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縮著脖子,應了一聲,便牽著馬車跟在沈二爺身後,他方才還以為自己看錯了,自家公子萬年冰山臉,剛才竟然笑了。
真是奇事一樁,當初公子得知要娶少夫人時,雖然面上不說什麼,可一回到院子,便練了整整兩個時辰的劍,自家公子一旦開始練武,就說明他動了真怒。
少夫人嫁進來時,他還捏了一把汗,唯恐自家公子做出什麼事,可誰想,不過短短几日,自家公子像變了個人,對少夫人極為耐心。
更甚,還親自陪著少夫人回門,還任由少夫人朝他發脾氣。
難不成真如傳說裡提到的,萬年鐵樹真會開花?他這個單身了二十二年的主子,如今終於找到真愛了麼?
興文盯著沈二爺背影若有所思,此時前頭扔在一枚果子,不偏不倚砸在他的腦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