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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也不理他,每年總有那麼幾個農家人挖到些什麼東西賺點小錢,只是收了藥材,又將那幾百文錢穿起來給他,還好心道:「要是還有就往我這裡送,一樣的價格,你挖到越多就賺的越多。」
蔣滿谷激動地話都說不利索了,連連道謝,還十分熱情的將剩下的幾斤柴送給了掌櫃的。
他出門的時候腦子依舊是空的,木愣愣的走了許久,等到走出鎮上一里地才發覺自己忘了買肉包子,又連忙回去買了足足十五個大肉包,邊走邊唸叨,這不過才花了三十文錢。
五百六十三文啊,那可是近三百個大肉包!
他一路上見誰都傻笑,要是他再傻些,說不準真能把賺了錢的事往外說。
但他好歹有些理智,快回到家的時候,便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圍著一棵樹走了幾十圈,一感覺到嘴角湧上笑意就狠狠打自己一巴掌。
等到家時,他已經捱了四五個巴掌,萬幸臉皮又厚又黑,看不出什麼差別。
「喲,大哥回來啦?」陳氏正在打掃雞窩,見到蔣滿谷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打了個招呼。
蔣滿谷現在滿腦子都是背簍裡的錢,完全沒心思理睬陳氏,只是敷衍的嗯了聲,便嗖的一下竄進自己屋頭。
陳氏見被忽視了,重重的哼了一聲,嘴裡唸叨著:「真是個木頭人,活該被欺負。」
周氏與秋葵都去外頭幹活了,她們將水芹放到了大人的屋裡,蔣滿谷一進屋便見到床上躺了個小人兒,他放下背簍驚訝道:「水芹,你怎麼睡在這裡?」
水芹的眼淚唰唰就下來了:「爹……嗚嗚嗚嗚嗚嗚……」
得益於這藥材錢,水芹在蔣滿谷心中的地位那是蹭蹭的上升,已經和周氏是並排的關係了,見水芹一哭,心疼起來,想了想道:「是你後奶又欺負你了?」
水芹搖搖頭:「不是欺負我,是欺負娘。爹,我跟你講,你可不要生我的氣啊……」
蔣滿谷還真有些火氣,但見到瘦弱的女兒害怕的模樣,立馬又壓了下來,那張笨嘴安慰她道:「爹怎麼會對你生氣呢,要生氣,也是對你後奶生氣!」
水芹給他打了個預防針道:「這件事我也有做錯。早上你剛走,後奶就罵娘,說娘只配生女兒,不配生兒子,還對娘動手動腳的,我一時氣不過,情急之下,沒留神就把手上的背簍扔了過去,不過我是想讓後奶別說了,並不是故意的……然後,後奶就要教訓我,娘不肯,我們就打起來了……」
蔣滿谷頓時義憤填膺起來,聲音大了起來:「她說什麼?說你娘不配生兒子?她這是什麼意思!」
水芹又哭道:「她還說要休了娘,爹,她會給我娶個後娘嗎?」
蔣滿谷臉色十分難看,周氏長得好,人又勤快,當年說親時大錢氏也沒懷著什麼好意,故意挑落魄戶的人家,周氏母親連生了四個女兒才得活了一個兒子,家裡本來就窮,這下更是捉襟見肘,幾個女兒出嫁時,都是半嫁半賣的。
要說這條件也是夠差的,不過對比其他不僅家裡條件差,相貌醜,性子還差的幾個,蔣滿谷覺得自己遇上週氏已經算是上天對他額外開恩了。
這麼過了十幾年,雖說周氏沒能生出個兒子,但這能怪周氏嗎?還不是大錢氏苛待她,重活累活都讓他倆幹,要不然說不定早就有兒子了。
蔣滿谷越想就越覺得有道理,他沒兒子,誰能得利,那肯定是大錢氏和他倆兒子啊,現今不姓蔣的都要讀書了,反倒是姓蔣的兩個丫頭一直被壓榨。
到時候等爹要分家了,她再吹個枕邊風,那家產不大半都得給蔣滿田?
再說休掉周氏,難不成大錢氏還會好心拿出三貫錢再給他討個黃花大閨女當二媳婦?不可能啊,指不定要給他找個更爛的,什麼潑皮寡婦,生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