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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鳳凰城富足,雖然不立國,卻圈養了不知道多少私兵,裡面又藏了多少絕世高手,再加上歷代鳳凰城主個個善經營,於是這麼多年來,竟然還真沒有哪個國家敢把刀槍動到鳳凰城來。
如今現任的城主是何家第十七代傳人,姓何名笑,經商手段極其高明,做事頗有手段,遊刃於相爭兩國之間而各不得罪,也是因為這個,據說如今何家的生意不但沒受戰亂影響,反而因為倒騰鐵器而獲了巨利。
這四海錢莊,就是何城主麾下的錢莊,分店遍佈天下,遊兵散將所到之處絕對不敢冒犯。因此這些握著四海錢莊票子的人心裡是不愁的,只要不打仗了,無論走到哪裡,江山再起都是大有希望的。
秦崢身上已經沒有什麼吃食了,她試圖去地裡尋點東西,誰知道同來的逃荒者早已把眼睛盯上了這裡未經過災荒的土地,把地裡尋覓得乾乾淨淨,連菜根都不剩下一個。
這時候,已經有很多人選擇了乞討,畢竟城裡有那麼多衣食富足的人家。
秦崢見此情景,當機立斷決定開始乞討,越早越好。她和方路分頭行動,一個攻南城一個攻北城。她穿著破爛的衣衫,敲開一家一家的大門,忍著對方或者好奇或者鄙夷的目光,請求對方的施捨。
一天下來,她收穫了一碗麥髓素梗飯和兩件破棉襖‐‐真豐盛!
她回到臨時棲息的廢棄房屋內,走進去,先燒了一把火熬湯同時可以暖手。正暖著手,方路回來了。
方路依然是削瘦的模樣,只是目光卻不再如開始一般漠然。秦崢見他兩手空空的回來,便知道他必然毫無所獲。
她把放了一些撿來的菜根的湯倒在兩個破碗中,又把乞討來的麥髓素梗飯分成兩半,她和方路一人一半。
方路看了眼她,低啞地吐出三個字:&ldo;我不餓。&rdo;
秦崢指了指旁邊的湯:&ldo;那你先喝湯吧。&rdo;
方路搖頭:&ldo;我不渴。&rdo;
秦崢不再說什麼,自顧自的喝湯,喝得吸溜吸溜的香甜,湯喝到一半後,肚子裡有了暖意,她才將那半碗素梗飯泡進去,珍惜地吃完,吃完後還舔了舔手指頭上的米粒。
吃完後,她重新將砂鍋收拾好,裝進麻袋裡放在身邊,然後將一件破棉襖扔給方路:&ldo;這是給你的,天冷了。&rdo;說完這個,她用自己那件破棉襖將自己團團裹住,倒頭大睡。不一會兒功夫,便進入了香甜的夢鄉。
可是方路卻無法入睡,他怔怔地坐在那裡,對著快要燃盡的篝火,低著頭沉默。火光映襯著他如同刀削一般的臉龐,他看起來猶如一塊嶙峋的生鐵,堅硬而脆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的目光緩緩移動到了一旁,一旁的秦崢猶自睡得香甜,在夢中還吧唧了下嘴巴。
他看了眼身邊的東西,一碗已經沒有了熱氣的菜根湯,半碗粗糙的麥髓素梗飯。
他動了動乾澀的唇,伸出手,取過來,緩慢地開始吃起來。
他其實很餓了,可是卻沒有狼吞虎嚥,而是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細細品嚼,彷彿是山間雅士在飯後品嘗著最美味的茶點。
當他將湯喝乾淨,將素梗飯全部吃完後,伸出手指,也學著秦崢舔了舔手指頭上的碎屑。
乾冷硬梆的碎屑,帶著手指頭苦澀的味道,在方路舌尖蔓延。
他默默地嚥下,然後拿過那個破棉襖,學著秦崢將自己裹緊,躺下,睡去。
第二日,方路起得很早‐‐也許根本沒睡著?他裹著秦崢給他的那件破棉襖,凌亂著頭髮,髒汙著臉面,猶如鄉下進城的土匪。
秦崢伸了個大懶腰起來,倚門望著方路離開的方向,只見他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