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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木析回到村子,木析中秀才的訊息已經傳開了。
今年的木家才算是真正被踏破了大門,今年前來向她二哥提親的人與去年的根本都不在一個層次了。
那些送來的禮物,木析能退的都退了,不能退的也等價回禮了。
木族長和木母在考量過後,在這些人裡選了一家當親家。
木析讓她們別急,而是先託許老派人先查查底。
姻親是很重要的,木析不求能給她科舉帶來多少助益,至少不能在日後拖她後腿。再者她也怕最後害了二哥。
她本來是要去南林學院入學的,但到底擔憂二哥,硬是請了假,準備先把二哥的事處理好。
之後文家派了人過來,給她看了大致的資料。
光是家世好又清白在木析這裡是沒用的,這次前來提親的人家,就沒幾個家底差家世不清白的。
關鍵是那個要成親的人本身。
在這個時代,木析都不敢要求是身子清白的了,但最起碼家風清正,沒有未婚先孕要求不高吧?
也正是因為查的東西太過陰私,所以文家的人才查了這麼久。
最後又過問過她二哥本人,這門親事才定了下來。
是一位武舉人的嫡長女,江寧郡郡城人士。是武科的武舉人,不是說這位舉人姓武。
準備成親要很久,木析已經請了很久假了,不可能再等幾個月參加二哥婚禮了,她只能帶著人,匆忙的趕去了南林學院。
現如今南林學院的學子對她可熟悉了,見著她都打趣她。可木析還沒在學院坐熱乎呢,文府的人親自給她請了長假,又把她帶走了。
木析很快猜到了這次文府的人帶她走是要幹嘛。
她又是激動又是忐忑不安。
這次見許老,許老待她就親切了許多了,木析恭恭敬敬的給許老行跪禮,答謝後拜師。
許老笑著點頭後,又挑了個時間請了親友家人,把這拜師禮全了,至此木析就是許老的關門弟子。
「你有三個師姐,你大師姐已經官至戶部侍郎,你的二師姐近些年從京城外放主政一方,最小的師姐還在京城熬資歷。現在你是我最小的弟子,也是關門弟子。」說著許老意味深長的說,「雖是師出同門,但師妹可以不必完全聽師姐的。」
木析心口一跳,乖順地點頭應是。
她畢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聽出了許老這話有言外之意,心中頗多猜測又不太確定是不是,罷了,日後總歸會明白的。
今日過後許老對她才算真正的教導了。
不拘於科舉,現在許老教導和考較她的更多,說起朝堂上的政事也不避於他,還時不時的考較她。
許老對她最不滿意的就是字了,許老是文壇泰斗,書畫雙絕,木析的字就是再練個幾十年的她都不會滿意,所以現在天天督促教導她練字。
後面慢慢的,書畫,音律,樂器,棋茶等都親自教導她,樂器沒有要求她全部精通,可選一種樂器當主修,餘者通曉即可,但依舊學的她頭大。
最可怕的是學這些的同時,經書功課依舊不能放鬆。
這學習強度遠遠比書院強多了,怪不得許老要給她請這麼長的假。
許老:「那些世家女,從小耳濡目染,這些都是她們自小就學了的,你十歲開始學,不早也不晚。若想趕上她們就不可懈怠,你可有怨?」
木析面對許老似笑非笑的目光,心裡擦了一把痛哭的淚水和汗水,面上還要誠惶誠恐的表示沒有:「學生沒有。老師花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盡心教導學生,學生又豈是那般不知好歹的人,豈敢有怨?」
許老哼笑一聲:「油嘴滑舌。」木析這才放鬆了心神,知道這事算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