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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析必須要解釋一句,她不是故意給新鎮的人分容易掙錢週期短的藥材,而是因為新鎮的人太窮了,沒什麼家底,她要給這些人攢一下家底,以免發生什麼天災人禍這些家庭第一個撐不住。
沒想到反而佐證了知州大人就是偏心這個謠言。
她隨便翻了下賄賂的「贓物」上面的紙條,又是某某縣某某村,希望能改一下種植的藥材。
她一揮手,讓人把這些什麼雞蛋啊,菜啊肉啊什麼的,送回百姓那裡。
她是那種會被百姓賄賂到的官員嗎?
那必須不是!
……
年底的時候,整個承安府內各大水系完全打通了,後備的水庫也修好了,還有道路正式修完,木析還全部親自跑完收檢後才付了尾款。
承安府的知府是沒話說的,畢竟你文嶺州一個州,自己出錢出人出力出材料把整個承安水系打通,又是對她們府內來說也是好事,她有啥可說的?
反正要哭的是文嶺州的官員,她是坐享其成的,當然沒話說了。
這已經是木析到承安的第五年,算是她當初上任的半年時間的話,已經是第六年,這一年木析二十五歲,吏部的考評也開始了。
所有的官員都在心驚膽戰等著考評結果的時候,整個西部地區十年難遇的大面積雪災默默來臨了。
這種關鍵時候到來的雪災,毫無疑問,但凡是想過個好年的官員都沒想過要往上捅出去。
所以不約而同的隱瞞了下來。
但誰也沒想到,這次的雪災這樣嚴重。
……
木析天天關注地裡的收成,她當然是第一時間發現雪災的官員了。
看著一直沒停下來的大雪,她把州衙戶房的總書,和平封倉的糧官,以及衙役,巡檢司的巡檢全部叫過來開了個小會。
木析:「糧倉跟庫房那邊,讓官民守好了,絕不能被宵小鑽了空子。」
糧官神色凝重,表示明白,因為如果發生什麼雪災,她那裡恐怕就是最後一道防線。
木析又叮嚀巡檢,讓她還有手下人隨時關注底下百姓的受災情況,還有鄰州府的流民,如果流民太多,絕不允許這些流民混入城鎮內,要先把他們安置在之前那些隱戶的房子內,等雪災結束再登記造冊。
以前木析看到影視劇裡,書裡頭,官員寧可把流民白白餓死也不肯放人進城,覺得這些官員好壞。
現在自己當了官才明白這部分官員的考量。
就算流民進了城,也不一定有能讓他們活下來的糧食,因為一縣一州,糧倉裡的糧食實際上是有限的。
而且流民可不一定是什麼可憐無助且安分守己的百姓,她見過流民進了城後,趁亂搶奪原居民的財物,甚至趁亂害命的都有不少,所以大部分官員都是不願意往城鎮內放進來這些不安定因素的。
木析所料不錯,雪一直在下,僅僅不到一個月,大雪封山,雪災越來越嚴重,已經開始控制不住了。
官員都喜歡捂蓋子,但有些事不是你想瞞就能當成沒發生過的。
承安府這地方,目前除了文嶺州之外,都是耕地少產量低,百姓交完了稅手裡完全沒有能撐到次年年中的餘糧,窮的響叮噹,一發生什麼天災人禍一點都扛不住的那種。
雪災把房子壓塌了,雪一直在下,沒有住的地方也帶不走沒有吃的,種地也種不了,那自然只能成為流民。
靠文嶺州近的百姓都在往文嶺跑。
文嶺的官員默不吭聲,在知州的默許之下默默把人安置在隱戶原來居住的房子,現在的空屋子裡。
等到流民越來越多,文嶺也安置不了的時候,又恰好趕上吏部的考評,事情已經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