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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先帝已逝,她不但心未老,身子也還未老,她還渴望愛,渴望被愛,但倍大的宮殿便是她的牢籠,她哪裡都去不了,尤其新帝登基後,她明白大勢已去,不想被人抓到把柄,她更是足不出殿,再這樣下去,她都要發瘋了,而那人何時要來解救她?說好的承諾呢?
「孫大人!時候已晚,娘娘已歇下了,有什麼要事,請大人明日再來吧!」一個不悅的聲音說道。
淑太妃聽到外頭的動靜,她精神一振,揚聲道:「琴衣,讓孫大人進來!」
過了一會兒,琴衣才打起珠簾來,孫雍淳大步而入,面上帶著急色,與他平時的從容不太相同。
他潦草的施了禮,「微臣見過娘娘。」
「不必多禮。」淑太妃看了眼孫雍淳,又淡淡地對琴衣吩咐,「你去外頭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
琴衣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知道自己勸不了主子,悻悻然去守門了。
淑太妃轉頭笑吟吟的看著孫雍淳。「這麼晚了,怎麼想到來看本宮?」
「磊兒犯了個大錯。」孫雍淳開門見山地道:「他給了夏侯悅音和離書,如今夏侯悅音已被逮捕,請娘娘指示您的人儘速催促皇上問罪夏侯家,以免夜長夢多、節外生枝,若查到奇親王身上就不好了。」
淑太妃微眯起美眸,「孫大人,你的兒子也太過愚蠢了,給夏侯悅音和離書,不是昭告天下去查你孫家嗎?他怎麼連這點也不明白?」
孫雍淳撇了撇唇,不屑地道:「那孩子隨了他娘,確實不中用,又不長腦子,我對他已徹底放棄了。」
此話中聽,淑太妃面色舒服了許多,「你知道就好。」
孫雍淳突然安慰地說道:「不過,幸好我還有辰兒,辰兒聰敏有野心,真是像極了我。」
淑太妃哼道:「若不是我,你能得到這樣一個好兒子嗎?」
孫雍淳走了過去,他執起淑太妃的手,柔聲道:「我知道你受了許多委屈,咱們就要勝利在望了,只差一步,只要辰兒坐上那個位子,天下就是咱們的了。」
「是咱們的又如何?」淑太妃恨恨地甩開了孫雍淳的手。「到時你仍是輔政大臣,我仍是先帝遺孀,咱們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嗎?」
孫雍淳又再度執起了淑太妃的手,眼裡閃著光芒。「即便到時咱們還是不能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但在這後宮之中以你為首,咱們想如何又有誰干涉的了?只要除掉皇太后和皇上,咱們還有何好顧忌?」
「你就會說好聽話。」淑太妃猶是心有不甘,咬牙道:「當年,我不願入宮為妃,是你遊說我入宮的,你說什麼了?要我在皇上身邊為你的前程鋪路,你必不忘我的恩惠,可是後來你娶了誰?你娶了白靜心那個女人,只因白大人也對你的官途有所助益,你辜負了我,辜負了咱們的感情,我可不會忘記這一點!」
「又提當年的事做什麼?」孫雍淳苦笑。「你也想一想我的處境,難道我能終身不娶嗎?我拿什麼名目終身不娶?」
淑太妃不吃他那一套,猶自帶恨的說道:「總之,我就是被你欺騙了感情,才會落得如今這等地步……」
孫雍淳好笑地道:「哪種地步?享盡榮華富貴、宮婢環繞、錦衣玉食的地步嗎?」
「你還說!」淑太妃蹙起秀眉,作勢要打他。
孫雍淳握住了她的手,「你也別惱了,日後等辰兒坐上了皇位,大業已成,到時我就有時間多陪陪你了,甚至還可以坐船去遊歷天下。」
淑太妃嗔道:「你可要說話算話,不要到時又找藉口搪塞。」
孫雍淳嘆氣道:「你不會明白我對你的心意的,將你送到先帝身邊,我也是很心痛……」
「兩位——可以告訴我,我究竟聽到了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