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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頓過後，便&ldo;嗯&rdo;了聲。

容舒以為他扔了那罐松子糖時，的確是難受極了，吃了酒後忍不住指責他暴殄天物。

顧長晉那會說甚了?

哦，他說：&ldo;容昭昭，你吃松子糖的樣子就像一隻掃尾子。&rdo;

掃尾子……

他給她做的小冰雕裡就有一隻掃尾子。

容舒懶得同他說話了。

轉身出了屋，但怕他擔心，還是將門敞著。

小半個時辰後，她與顧長晉坐在榻上面對面吃起了綿軟香糯的肉糜粥。

二人用膳從來都是食不言寢不語，屋子裡除了輕微的聲響，便再無旁的聲音。

這樣冷的夜，一碗熱乎乎的肉糜粥落了肚，叫五臟六腑都熨帖了。

容舒吃得慢，細嚼慢嚥的。

吃完後才發現對面那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放下了木匙，正靠著枕子，靜靜地看著她吃，也不知看了多久了。

顧長晉見她吃好了，摸出一張帕子遞過去，道：&ldo;擦擦唇角。&rdo;

容舒接過，問他：&ldo;吃好了?&rdo;

他&ldo;嗯&rdo;了聲。

其實他有些疲憊了，只他有些捨不得睡。

這樣透骨奇寒的夜，一間小小的茅舍，兩個灰撲撲的小瓦罐，個炭盆，還有一個不管做什麼都叫你捨不得挪開眼的人，誰還捨得睡呢?

只他不想睡也得睡。

容舒收拾好竹榻，便催著他睡了。

之後幾日，容舒怕他半夜會餓醒，夜裡安置前總要在廚房裡溫兩盅湯羹或者米粥。

就連常吉與橫平來了的這日也不例外。

顧長晉已經能下榻了，半夜容舒去小廚房取湯羹，就是他陪著去的。

茅舍與小廚房也沒多遠，但他非要一起去，容舒便也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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