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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漸離沉下目光，再沒多問。孔畢生倒像是很能理解似的點點頭，&ldo;現如今，女子不識字，很是正常。&rdo;

季葵忙點頭稱是，可是馬上輕叫一聲，紅著臉道：&ldo;你怎麼知道……我、我……&rdo;

林海哈哈大笑，&ldo;小師妹，你騙騙別人還行，至於咱們，你就別想瞞了。你一進來，我們就看出你是個女的。&rdo;

&ldo;我真失敗！&rdo;季葵翻翻白眼，又想到自己添了三個幾乎可以當自己爺爺的人做師兄，不禁毛骨悚然，沒想到武林中的輩分，是如此森嚴和……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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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漸離盤腿坐在床沿，手捧一本書正看得入神，就聽門外吵鬧聲起‐‐&ldo;弟子不能讓您進去，師叔祖已經休息了。&rdo;&ldo;拜託，我有話問他……&rdo;

是季葵？殷漸離站起來，把書放在一邊，走到門前推開門，對守在門外的弟子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季葵，&ldo;你進來。&rdo;

&ldo;進去？不太好吧？&rdo;季葵向後退了一步，挑著眉毛道，&ldo;既然大家都知道我是女的，這大半夜的，你讓我進去，別人知道了會說我閒話的。&rdo;

&ldo;那麼為師就不好勉強了。&rdo;殷漸離一回身，就要關門，季葵一見，忙伸手頂住了門把，&ldo;別！我是想告訴你，我、我不想做你徒弟！&rdo;她抬眼看了一下殷漸離波瀾不驚的眼眸，解釋道：&ldo;我還是做你師侄的弟子好了，做你弟子實在太奇怪了，很多比我還老的人要喊我師叔呢，我一定會折壽的！你、你別不說話嘛，你好歹也做出個生氣或者失望的表情，罵我有眼無珠之類的話……&rdo;季葵的聲音小了下去，因為她發現殷漸離終於正眼看她了。

&ldo;你不知清風派內部的規矩？&rdo;殷漸離面無表情。

&ldo;什麼規矩？&rdo;季葵眼珠兒轉轉，仍舊沒想出個所以然。

殷漸離對垂手立於一旁的那個弟子使個眼色，弟子馬上回答道：&ldo;一旦拜了師父，一輩子就是派內人士，而且在清風派裡，不可再接受他人傳授武功，如有違反，當退派處理。&rdo;

&ldo;怎麼處理？&rdo;季葵關心地問。

&ldo;自我了斷。&rdo;殷漸離接上一句。

&ldo;啊？！&rdo;季葵張大嘴，&ldo;居然這麼……好啦好啦，你做師父也可以啦……這麼說一輩子都要練清風派的武功了？難道就不能再學點別家的武功嗎？&rdo;

&ldo;可以學，但是不能。&rdo;殷漸離回答。

&ldo;為什麼？&rdo;季葵一頭霧水的。

殷漸離不答，只是問：&ldo;還有事嗎？&rdo;

&ldo;當然有！&rdo;季葵看出他很回房休息，於是搶先踏進房內，&ldo;抱歉，我呢，又有點事要私下問你，我們進來說吧！&rdo;

&ldo;不怕為師的毀你名譽了？&rdo;殷漸離似笑非笑地望著季葵。

&ldo;這個這個……算了，我季葵 &l;身正不怕影子斜&r;！&rdo;

殷漸離帶上門，轉過身來，等她問話。

&ldo;師父呀。&rdo;季葵討好地叫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