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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下去,還是要聽一聽。”宣墨看著冉竹直勾勾望過來,素淨的面容上顯出幾分純稚,口氣不覺柔了幾分。
冉竹尷尬的低下了頭,這是入宮以來宣墨第二次取笑她了,若換作以前她必定會順著他的話大膽調笑他一番。
如今,多了幾分畏戒。
“是什麼好訊息?”冉竹見他不說話,忍不住抬頭問了一句。
宣墨並未立即答話,他抬頭望向窗外,目光不期然的落到那盆枯萎的優曇花上。被冉竹截枝過來的優曇花,葉子早已枯萎掉落,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乾枝幹。
宣墨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己此刻就如這枝幹一般,有種被世人矇蔽,孤立無援的感覺。
而眼前的女子,真的才是可以信任的人嗎?
思及此,他緩緩開口。聲音無波無瀾平靜的很:
“浥輕塵曾是朕的暗衛,六年前,朕確實去過玄鎮,治理了那場瘟疫。”
冉竹渾身抖了一下,不知是因為太過激動還是看到宣墨太過平靜的面容而感到些許失落……
“那麼浥輕塵和冉竹的故事,想必皇上也瞭解了。”冉竹瞪大雙眼看著宣墨,語氣有些激動,雖然她已經極力抑制。
宣墨輕點了點頭,眸光裡染上幾分迷茫和不解。
“朕一直未曾和你說過與皇后的相遇,你想聽聽嗎?”
冉竹急忙點點頭,這時她想問卻也是一直沒有機會問出口的問題。
“朕的記憶力,六年前在邊塞微服出巡,先遇到的水千代,與她大打一場後在迴歸途中遇到了皇后。那時,她躺在一棵樹下,渾身是傷,奄奄一息。”宣墨的語氣從淡淡到憐惜,眸光望向遠處,似是回到了當年的場景。
冉竹靜靜的聽著,心知他是陷入了被白靜編織好的回憶裡,畢竟這是圍繞他六年的回憶,任誰都會自然而然的當真。可心底一抹失落落悄然滑過,她自己故意忽略掉。
“朕救了她。與她在邊塞相處了些時日,待她傷好後,按照她所說將她送回了玄鎮。第二年,第三年朕得空都會去看望她,這兩年與她都是書信來往,直至今年將她帶到了朕的身邊。”
宣墨微闔了下眼,將自己從思緒中抽離出來,簡潔的說完了他腦海裡關於白靜的一切。
而他派去暗中調查的人給他的卻是六年前您在玄鎮治理瘟疫,扮作浥輕塵與眼前女子出雙入對,花田李下,青湖河邊,到處是他們的足跡。
他不知當時自己是以何種心情聽完蕭風的稟述,有關於和冉竹的點點滴滴從第二年起盡皆換成了白靜的身影。
宣墨的腦海裡一直浮現著那日他鋪了十里紅妝,帶著香車寶馬來迎娶白靜時,冉竹滿臉難以置信撕心裂肺的悲慟神色。
如今想來,她的表情竟是那般真實,真實到令宣墨第一次清晰的感覺到心底處那莫名煩躁的源頭。
那是忘記了與重要之人的白首之約,想痛而不知為何痛的絕望……
可當蕭風說到白靜也一直呆在玄鎮,二人偶有交集時,他又開始猶豫了。
且不說這六年記憶真真假假,可入宮半年來,白靜對自己體貼入微,一副寡慾但只對他一人上心的外冷內熱的性子,早已令他不能自拔。
會不會白靜,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皇上,皇上……”冉竹輕聲叫道,見宣墨兀自一人沉思,等了半天不由大著膽子叫喚了幾聲。
宣墨低低嗯了一聲,狹長深邃的目光望著眼前冉竹,她的眸光清澈中盛著欣喜期冀,宛若顫顫然綻放的空谷幽蘭,令他無法沉下臉色。
”既然今天都將話攤了開來,想來朕真的是忘記了些事情,日後會慢慢補償你。“宣墨柔聲說道。
冉竹愣了愣,忽然一陣心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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