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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家都開了好幾家連鎖麵包店,才算『中等』富豪?”
“還稱不上『豪』,那個詞得拿掉。我爸媽只算得上是殷實商人罷了,和他們這種豪門完全不同。”
王印夏不禁搖頭。原來,有錢人還要分層次等級。
“哇!有香檳!”邱怡萍注意到那些酒,歡叫一聲,忙不迭拿了一杯,喝了一口,還不忘分享,拿了一杯給王印夏。“別光做苦工,你也來一杯吧,這香檳挺不錯的。”
“別像個酒鬼似。”王印夏將香檳拿開。“你跑來找我做什麼?”
“來看你啊。”
“正經一點。”
“我很正經。”邱怡萍擺一張嚴正的臉。“欸,印夏,你還要在季家打雜多久?到日本自肋旅行的事,你還去不去?”
“到日本要花好多錢,而且,現在我大概也去不了了。”
“為什麼?你媽的腳傷很快就會好的。還是,你還是決定去打工?”
“沒。”王印夏皺皺鼻。“她說不急在這一時,以後真得工作的時候,想不做都不行。”
“哇,你媽思想真進步!那自助旅行的事她怎麼說?”
“她問大概要多少錢,要幫我出。”
“太好了!那不就沒問題了!”邱怡萍開心拍個手。
王印夏卻毫不興奮。“好什麼好?那麼多錢,拿去付學費剛好。要去的話,以後工作賺錢了再去就好。”
“不一樣的,印夏。年年都能旅遊,那是沒錯,但你的人不一樣。十八歲的心情跟二十八歲的心情,完全是兩回事!”邱怡萍連連搖頭。
真是慼慼!偏偏她說得很有道理。
王印夏猶豫不決。“我知道你的意思啦,可是……我得再想想。”
“再想,地球都要滅亡了。”邱怡萍嘟嘟嘴。
“那正好,我也不用花腦筋想了。”
“印夏!”邱怡萍還要說。
王印夏揮個手,說:“好了,你該回去了,我也還要忙。”
“我跟我媽說了,我今天要住在你這裡。”
“不行。怡萍,這不是我公寓。”將邱怡萍往外推。
“印夏——”
“我說不行就不行。”
拜託!她只是個打雜的,還留客人!雖然並不是不行,季家也不會說什麼,但她可不想生那種枝枝節節。
“拜託嘛!”邱怡萍還要過去纏她。
“不行。”她很堅持。
她托起香檳盤。邱怡萍看了,興奮的,覺得好玩,一副躍躍欲試。
“啊,讓我試一下!”搶過去託托盤。
“怡萍!”邱怡萍那麼一擠動,王印夏沒提防,亂了平衡,手一鬆。
“啊!”她慘叫一聲,往前踉蹌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
好險!忍不住白了邱怡萍一眼。
但還是有兩三個杯子掉下去,墜到地上,酒汁四濺,且發出珠串似的,清脆的破碎鏗鏘聲。
有隻酒杯甚至往前一直滾,滾到廚房門口一雙擦拭發亮的皮鞋邊上——
季安東!
完了。
“朋友?”季安東對碎玻璃片視而不見。
“我叫邱怡萍,季先生,我們在印夏的公寓見過的。”邱怡萍不慌不忙自我介紹,不相信季安東的記憶力那麼差。
“她馬上要走。”王印夏吸口氣,推推邱怡萍。
“印夏,我就住一晚嘛!”邱怡萍牛般不動。“季先生,我們有過一面之緣,也算認識。我可以在這裡借住一晚嗎?”
“當然可以。”季安東神色不動。“我馬上請人整理客房。”
邱怡萍幾乎要歡呼,碰到王印夏凌厲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