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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蘇璨挨著芸娘坐下:「阿婉又病了?」
芸娘哼了一聲:「你少裝蒜,也不知道誰教的,哪有罵自己妹妹啞巴的?」
蘇璨笑笑:「小孩子口角而已,阿婉這個樣子,街坊閒話也多,沒準是聽別人這麼說的呢。」
芸娘一動不動的看著蘇璨。
蘇璨有些尷尬:「冬娘她不是這樣的人。」
婉言一頭霧水,冬娘?冬娘不就是今天抱起嫤言的那個人麼?嫤言喊冬姐的,難道是她便宜姐姐的乳母?
芸娘沒好氣的說:「孩子都是她生的,這個家自然她說了算!」
呃?乳母生的孩子!?
「這又為何,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結髮妻子。希言和嫤言也只叫你娘娘,你別想多了。」
「想多?」芸娘眼淚刷的滑下來:「我還沒死呢,就帶著外人欺負我女兒,等我死了還不定怎麼樣呢!」
蘇璨只得勸道:「小孩子家家不懂事,我小時候不也跟二哥打的頭破血流,你看如今?雖然分家不在一處,感情好著呢。兄弟姊妹,都是越打越親。」
芸娘冷笑:「這話哄誰呢。」
蘇璨無可奈何:「那你說怎麼辦?」
芸娘推了蘇璨一把:「我能怎麼辦?夾緊尾巴做人,還指著她兒子養老送終呢!」
蘇璨嘆了口氣,芸娘平日裡性格絕佳,只有婉言是她的逆鱗,嫤言這話打哪裡學來的呢?
芸娘不再搭理蘇璨,徑直走到床邊看婉言。婉言趕緊閉眼裝睡,芸娘嘆口氣,抱著婉言就睡在外沿,並沒有給蘇璨留下空間。
蘇璨無奈,只好起身去書房休息。門關上的一剎那,芸孃的眼淚再次滑下。哽咽著說:「阿婉,是娘娘對不起你,沒能耐給你生個哥哥撐腰。對不起,對不起。」
婉言眼睛一酸,伸手擦著芸孃的眼淚:「娘娘別哭,長大我賺很多很多錢,養你的老,天天吃……呃……小乙哥的羊肉烤餅。」
芸娘撲哧一聲笑了:「你醒啦?就記得小乙哥的羊肉烤餅。」
婉言一囧,吃的東西她只會說這個詞好不好。唉,不愧是當人親媽的,這麼不標準的話,難為她聽的懂。原來哥哥不是她生的,一定受了很多委屈吧。
「阿婉……」
「嗯?」
「你聽得懂爹爹和娘娘的話?」
「不全懂。」
芸娘摸摸婉言的頭:「我們阿婉聰明著呢,阿婉要健健康康,乖乖長大啊。」
「阿婉以後買大房子給娘娘住。」
芸娘含著淚:「嗯,以後娘娘跟著阿婉住大房子。娘娘靠著阿婉過……嗚……」
這一夜,一家人都不好過。蘇璨一個人睡在書房輾轉反側,如今這局面竟有些無解。冬娘是他們家的家生奴婢,一貫老實又生了兩個孩子,總不至於隨便賣了吧。希言都十歲記事了,無端端趕走生母,記仇就不好了。可是妻子這樣……唉……
而嫤言這邊,也被冬娘唸的面無人色。嫤言極不服氣:「憑什麼啊!我一樣是爹爹養的,好吃的她先挑,好玩的她先要。我也是爹爹的女兒!」
冬娘死死捂著嫤言的嘴低聲道:「我的大姐!憑什麼?憑她是嫡你是庶。再有,你娘娘說的沒錯,哪有姐姐在外人面前欺負妹妹的?自家人都欺負起來,日後別人還不踩死你?大姐是姐姐,讓著妹妹又何妨?」
嫤言一把推開冬娘,也低聲哭起來:「我就不!我就不!」
冬娘急的團團轉,她都不知怎麼跟女兒說話了。要她讓著妹妹,這也不是七歲(虛歲)小孩子可以完全理解的。要說以後她的婚嫁扣娘娘手裡,又有挑唆離間之嫌。只得長長的嘆口氣,也滾下淚來。
嫤言見生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