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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家的日子趨於平靜,婉言也習慣了上午抄書下午針線傍晚搞衛生晚上背書和彈琴的生活。沒錯,彈琴。作為官家子女你可以不像藝妓一般的精通樂器,但真的一點不會必須撲街。婉言就這麼一本《女誡》一本《女論語》交叉的抄著,賺著她那點小錢。這樣的日子經歷了一年半,她抄的書本才終於擺脫了那噁心的人想吐的玩意兒!終於特麼可以抄正經的啟蒙讀物了。我國古代對啟蒙教育的重視度僅僅比對女性的重視度好一點,目前市面上還沒有出現傳說中的《三字經》,所以婉言抄的是《百家姓》和《千字文》。價格當然要比女書貴一點,字數少還能翻倍賺錢,果然技術活才有錢途啊!爭取能早日抄出四書五經的價格!
「二姐在家麼?」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不用想一定是楚微。對於這個唯一的稱得上朋友的傢伙,婉言還是很熱情的,衝著門口喊:「我在西屋,薇薇姐直接進來吧。」
俗話說一日客,二日主,三日四日自己煮,楚微都快趕上蘇家的常駐人口了,稍微打了個招呼,其餘人就該幹嘛幹嘛去,隨兩個女孩在屋裡聊著。
楚微進來便問:「抄到哪一頁了?」
「沒多少,你也趕緊吧,我們邊抄邊聊天。」婉言挪了一下位置,給楚微騰出更多的空間來。
楚微拿出自己的筆墨紙硯攤開,開始抄寫,或者說默寫以前婉言抄的東西。楚微的字寫的不好,一來是天賦有限,二來也是楚家並不重視女子教育,所以她也就隨便抄抄,認認字順便賺點零用錢。這也好彩在東京,日貨品交易量在同期乃世界之最,並且甩出第二名估計有十萬八千里,不然上哪找那麼多買《女誡》的人去喲。
這幾本書兩人實在寫的太熟,基本可以不用太多的腦子。兩個人抄了幾行就開始聊起天來。婉言開始八卦:「你今天怎麼有空來?」
楚微笑笑:「自從我二嫂進門後,家裡事輕鬆多了。爹爹說也讓我歇兩年,日後做人媳婦可累著呢。」
「你什麼都不用做了?」
「想得美!只是昨晚上爹爹把家裡看餅攤的活兒都交給二嫂了,日後我不用看攤子,能騰出好多空來找你玩呢!」
婉言聽著也高興起來:「那我們下午一塊兒做針線?」
「嗯!」不過隨即又低落起來:「也做不得多久,你不是要預備上學了麼?」
婉言這一兩年說是輟學在家,但該學的半點沒落下,磨了這麼久對上學倒沒那麼大的抵制了。反而開始同情楚微,但凡家境過的去的,誰家小娘子不上學?可楚老爹他窮怕了,兩口子守著錢財跟命根子一樣。對兒子還捨得,對女兒就各種刻薄。真不知道他們生女兒幹嘛來著!只得安慰朋友說:「不怕,休沐日我教你!」
楚微也不是很愛讀書的人,只不過是別人有她也想有罷了,她的圈子跟婉言不一樣,小郎讀不起書的都比比皆是,何況小娘子們。只是她家明明兄弟四個都讀了,偏剩她一個,不免有點小吃醋。雖然女學不比男子的官學不用交甚學費,可差一點的也不貴嘛!算了算了,誰家爹孃不偏心呢。聽到婉言的安慰,也就放下了這個話題,開始八卦她二嫂:「我二嫂是個有福的,二哥活套著呢,日後沒準賺大錢。」
「你大哥還在考呢?」
「不考了,他沒好意思,侄兒都生倆了。總要爹爹孃娘養著也不好,估計二嫂也有意見。」
「那幹嘛呢?」
「還能幹嘛?教書先生唄。官學進不去,私塾還是去的了的。日常也和我們一樣,抄點書換幾個錢。不過他是老大,日後爹孃錢財多數留給他,也不愁什麼。」
婉言笑道:「怕是不成,養孩子可費錢了。」
說起侄子楚微都沒好臉色:「真真沒見過這麼皮的小郎,昨日隨著我們上街,一溜煙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