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頁(第1/2 頁)
「是啊,就比如……明知道後代會承受詛咒的折磨,卻堅持誕下後代,並且讓後代繼續領導鬼殺隊,帶著隊員們同鬼進行絕望的戰鬥。
「從一開始就把後代當成可以利用的工具了,不是麼?
「明明可以另外培養鬼殺隊的主公,但是隻有時刻承受詛咒的後代才最可靠,產屋敷又是鬼舞辻無慘的眼中釘肉中刺,天然不具備叛變的條件。所以明知道後代從出生起就註定得不到幸福,還是果斷的生育了。」
「啊……原來你是這樣想的。」父親輕嘆,「可我並不覺得自己一生受苦、不得幸福。我和我的妻子在一起,總是覺得很幸福呢。在你降生的那一天,我向神明祈禱,希望你能比我得到更多的幸福。」
珍香並沒有因為這樣的話就動容,她甚至立刻想到了怎樣說能更進一步傷害父親:「可您明知自己壽命不長,卻還是娶了妻子,哪怕您很清楚,這意味著妻子將早早體會到失去丈夫的痛苦。」
她露出幾分好奇的模樣:「您是怎樣想的呢?面對母親時心裡不會愧疚嗎?母親是那樣好的女人,卻要費心照料不良於行的丈夫,看著丈夫一點點死去卻無能為力,生下的孩子將來也會經歷同樣的命運,這一切從結婚開始就能預見了。」
父親的手指握了握,握上去就像是突然在抽搐。
珍香知道,話說到這裡就可以了,自己已經很逾越很過分了。
可她停不下來。
「父親肯定會愧疚吧?
「畢竟您是因為不能消滅鬼舞辻無慘就羞愧難當的人;是會好好記住鬼殺隊所有犧牲成員名字的人;是虛弱不堪也堅持掃墓的人。
「我啊,從來不懷疑您和我母親的愛情,但我很好奇,心懷愧疚的您到底是如何從我母親那得到幸福的。
「真的不會在感覺到幸福之前,先忍不住反覆致歉嗎?」
「珍香!」本應迴避離去的母親忽然出現了,這是珍香第一次見到母親生氣的樣子,「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混帳話嗎珍香?太過分了!」
珍香不知道母親聽去了多少,不過其實也無所謂了。
她涼涼地說:「原來這樣就算過分了啊,明明一直把詛咒傳遞給後代的產屋敷家才比較過分……不過,話說到這裡已經足夠了,是吧父親?這是我最後一次稱呼您父親了。」
父親摩挲著拉住母親的手,輕輕吸了一口氣。
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珍香根本就沒有掩飾的意思啊:「你是什麼時候聯絡上鬼舞辻無慘的?」
珍香有些驚訝,又並不驚訝:「您猜到了嗎?是昨天哦,我害怕夜長夢多,今天就來找您了。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如果不能給出足夠分量的投名狀,無慘大人是不會相信我的。」
父親說:「就算你把我的首級帶去見鬼舞辻無慘,鬼舞辻無慘也不會相信你的。」
「那也沒關係,我只是想終結產屋敷家的詛咒而已,並不指望自己活下去。滅族也是終結詛咒的一種方式。」
父親閉了閉眼睛:「那麼,你不在是產屋敷家的人了。」
「除名嗎?好,我接受,從此我不在有姓氏了。」珍香笑起來。
在場的三個人都預見到了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於是母親更加用力地回握了父親的手。
珍香從花環的枝條間抽出藏匿的毒針。
其實在昨天,她的父親就已經有不好的預感了。
可因為這預感來自於自己的孩子,他沒有選擇避開這場見面。
「原諒我吧,憑我們再怎樣掙扎都不可能消滅鬼舞辻無慘。該認清現實被消滅的,是我們這些沉淪於絕望深淵的人類才對。我得不到任何希望,整個產屋敷家都沒有希望啊。」珍香用只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