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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嵐心神一動,「大巫是怎麼知道的?」
衡蘇沒有解釋,而是蜷起手掌,捂著嘴,咳嗽了一聲,他似是疲倦了,朝烏寶看去。
烏寶過來給衡蘇拍背,對著衡蘇是一張笑臉,對著楚嵐就是一張臭臉。他原以為楚嵐和其他女子一樣,愛慕大巫,所以想見大巫,沒想到,竟是給大巫找事的!
他竟是引狼入室,害大巫又要勞累,烏寶瞪著楚嵐,不爽道:「大巫無所不知,這還要我解釋嗎。」
楚嵐不明白烏寶突然冒出來的敵意,她現在的精神都在衡蘇身上。至於「大巫無所不知」這個理由,她不信的。
第一句「你來了」,第二句「我知道你為何而來」,在她眼裡就是算命的常用句,說出來顯得高深莫測罷了。
至於「為濟城而來」,楚嵐有和烏寶提過一點,興許是大巫從烏寶那知道的吧。她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就不在意了。
還是正事要緊。
楚嵐給衡蘇行禮,彎腰作了一個長長的揖,「大巫既然知道我為何而來,那我就開門見山。我希望大巫能幫我說服施公,救濟城百姓。」
施公就是下令封城的縣令。官舍被丁縣尉圍起來的時候,烏寶喊縣令「施公」,她便跟著叫。
衡蘇淡笑頷首,手指摸了摸榻幾邊白鹿的頭,雖然沒說話,用眼神鼓勵她說下去。
楚嵐緊張稍減,立即道:「濟城和匯城息息相關,唇亡齒寒。濟城百姓亡,匯城也會亡。」
烏寶本來就不高興楚嵐竟然給大巫找事,累著大巫,現在聽了,翻了白眼,反駁道:「說胡話呢,大巫可是算出了『吉』,匯城不會有事的。」
楚嵐對他的敵意莫名其妙,不過也沒生氣,而是繼續說下去,將打好的腹稿一一托出。
「濟城和匯城封城的原因都是因為疫病蔓延。濟城是已經坐實了,如今封城,由著百姓餓死。若是下一個月,匯城也和濟城一樣,疫病蔓延了。那匯城不也和濟城一樣,會被封城,由著我們餓死。
這樣看來,濟城和匯城已經在同一艘船上,濟城的船底已經破了洞,船已經下沉。若是我們不幫濟城補上洞,那我們匯城也會和濟城一樣,共沉海底。」
她說完,瞄了衡蘇的臉,想看他是何反應。不過衡蘇臉色一直淡淡的,像是看透了生死一樣,沒有太大感觸。
反而是烏寶明白迴轉了,慌張了起來,忙問:「那我們該怎麼辦?」
「自然是幫濟城,幫濟城的百姓,就是幫還被困在匯城的我們。糧食得繼續往濟城裡送,還要安撫好濟城的百姓,讓他們不要慌。注意飲食和用水安全,徹底隔絕染上疫病的人。
還有大夫,請大夫找到根治疫病的方子,備好藥材,治好濟城百姓。濟城好了,等匯城出現疫病患者,我們也按照這樣的法子去做,危難便可消除。」
衡蘇這時候開口了,「你想我去勸施公改了命令?」
「正是。」不然她也不會來找大巫衡蘇。
「你覺得施公會聽我的?」衡蘇笑著搖頭。
楚嵐一愣,「難道不會?」
匯城裡,地位最高的就是大巫衡蘇了吧。他要是出面,勸說縣令施公,比她這個假貴人強多了。
烏寶似是覺得楚嵐就是笨蛋白痴,「施公的脾氣那是出了名的硬,他可是抗拒過顏崇王的命令,顏崇王怒急,將施公從燕都相爺,貶到這小地方做縣令。
施公鐵面無私,執法之嚴苛,性情之倔強,令人膽寒,又敬佩。你想要大巫勸施公收回命令,救濟城那是妄想了。施公就是死,也不會聽的。」
楚嵐沒想到,這計劃竟然毀在了施公身上。她原先想著,施公官位也就是縣令,衡蘇是大巫,看丁縣尉對大巫那麼尊重,以為衡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