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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秦歌是個惡趣味的傢伙，於是就在王開慶欣喜若狂的目光中從他身上掏出了手機。

還是視訊通話，但螢幕上的王鹹安卻滿頭大汗，不再是那副沉穩的高官模樣。

“秦先生，說出你的條件吧！要怎樣才肯放過開慶？”

“條件啊！”

秦歌做冥思苦想狀，好一會兒才伸出一根手指說：“首先，我要五百萬。”

“五百萬？”王鹹安瞪眼道，“這不可能，我只是一名政府官員，哪裡去給你弄五百萬？”

“這樣啊！那我改一下好了，”秦歌笑眯眯的說，“我要五百二十三萬七千三百六十五塊零八毛四分。”

聽完秦歌這番有零有整的要求，王鹹安一下就沉默了，這恰好就是他除去不動產之外的所有存款總和，一分都不差，很明顯人家已經把他調查了個清楚，這會兒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好吧！我答應你。”思考三分鐘後，王鹹安答應了下來。

“爽快！”

秦歌在手機上敲了幾下，然後說：“賬號已經給你發過去了，五分鐘後如果沒有到賬，每增加一分鐘，你兒子身上就會少一塊肉。”

王鹹安聞言大怒：“什麼？混賬！我怎麼知道給了錢，你會不會真的放走我兒子？”

“啊——”

王開慶忽然慘叫起來，一下就把王鹹安的心給揪緊了。

“小慶！小慶！你怎麼樣？秦歌，你把我兒子怎麼了？”

秦歌把攝像頭對準王開慶血流如注的左手，上面食指已經沒有了。

“王局長，我這人心理素質不是很好，很容易緊張的，所以呢！現在還有……”他看看錶，說：“四分二十八秒的時間，要抓緊時間轉賬哦！”

“你……”王鹹安氣的目呲欲裂，卻不敢再說什麼，趕緊開啟電腦開始轉賬。

三分鐘後，秦歌收到了轉賬成功的資訊，哈哈一笑，說：“王局長辦事果然大氣，隨隨便便就能掏出五百萬，臉不紅氣不喘，實在是吾輩年輕人之楷模啊！”

“少廢話！現在可以放了我兒子了吧！”

“當然不行了，”秦歌笑嘻嘻的說，“剛才明明說了是首先，現在該輪到其次了。”

王鹹安很想吐血，長這麼大，即便是幾十年前還不如意的時候，也沒有人敢這麼欺辱他。這一刻，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將來一定要秦歌付出永生難忘的代價。

咬咬牙，他說：“好！你還有什麼要求，都一次性說出來吧！”

“沒別的了，王局長為人這麼爽快，咱也不能太小家子氣不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個。”

秦歌此時的嘴臉跟街頭的潑皮無賴根本沒什麼兩樣。

“聽好了，這個要求就是：你們父子二人要舉著‘我不是好人，我欺壓百姓’的牌子在我妹妹的醫院門口跪一個小時，怎麼樣？”

說完，秦歌還擺出一副“我以德報怨，義薄雲天”的噁心模樣。

王鹹安再次沉默了，許久才陰森森的說：“你耍我？”

“這怎麼能是耍你呢？我一片誠心可昭日月啊！王局長。”

秦歌委屈極了，於是心念一動，又一根手指離開了王開慶的左手。

在兒子又一次的慘叫哀嚎中，王鹹安終於堅持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電話那邊立刻傳來諸如“首長，你沒事吧！”“首長你先別激動。”“救護車，快叫救護車。”的喊聲，一片噪雜。

就在這陣紛亂的聲音中，王鹹安那已經虛弱許多的聲音還是傳了過來。

他說：“秦歌，你不得好死！我一定會殺了你，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秦歌嘿嘿一笑，說了句隨時歡迎，就結束通話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