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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手中的畫冊遞過去:「裡面是這次會拍賣的珠寶,或許能有太太喜歡的。」
林棟能跟在應朝身邊,察言觀色的本領比誰都強,也對應朝十分了解。
他知道應朝是想宋意回到他身邊的。
應朝沒吭聲,沉默接過畫冊。
畫冊裡的珠寶華麗璀璨,風格不一。
應朝翻了翻,在一頁頓住目光。
這頁是條珍珠項鍊,每顆珍珠都圓潤有光澤,白皙無瑕疵,純美乾淨。
看著這條珍珠項鍊,應朝腦海浮現出宋意的樣子。
她面板白,這條項鍊很配她。
林棟笑:「應總好眼光,這條珍珠項鍊,是這裡面起拍價最高的拍品。」
下午,應朝的身影出現在德魯奧拍賣場。
飛機落地明城時,是清晨七點。
昨晚這座城市似乎剛下過一場雨,樹葉卷著秋露,薄薄的霧氣遮擋視線。
應朝收到宋方遒的微信。
【明天21號。】
車行駛在高速上,應朝回覆:【我知道。】
回完資訊,將煙重新咬回嘴上。
高架橋縱橫交錯,像龍蛇環繞。
黑色庫利南在車流中穿梭。
第20章 朝意 那個人,不是你
翌日一早, 應朝起來後,給宋方遒發了條資訊:【我出發了。】
三個小時後,應朝和宋方遒在檁山公墓見面。
天空飄著濛濛細雨, 應朝和宋方遒都沒打傘,將懷裡抱著的白菊落到碑前。
碑上,照片裡的少年稚氣未脫,約莫十三四的年紀, 左額有條疤, 眼尾稍彎。
「陪阿松喝點兒酒。」
兩人在墓碑前坐下,開啟一瓶茅臺, 倒了三杯。
「朝哥, 遒哥, 這惠城的茅臺,還真是名不虛傳啊, 烈,好烈,我爸就是惠城的,可他死前, 都沒沾過茅臺。」一群哥們在別墅裡聚會。
應朝猶記得冷松喝第一口茅臺時的興奮。
宋方遒喝完一杯又倒了一杯, 笑:「你說要是阿松還活著, 他現在什麼樣?」
應朝扯了下唇, 「鐵定飛行員。」
冷松曾經跟他們談過, 他以後想當飛行員。
宋方遒道:「當不了, 阿松這有疤, 過不了招飛體檢。」
「雷射手術去掉不就完了。」有細小的雨珠掛在應朝睫毛上,他生的一雙桃花眼,此時眼底有淡淡的血絲。
雨漸漸變大, 應朝和宋方遒喝了三分之一的茅臺,剩下的都留給了冷松。
從山上下來,應朝點了根煙。
雨淅淅瀝瀝,一團白霧從應朝嘴裡吐出。
「聊一下你跟我妹的事?」宋方遒開口。
應朝沒說話。
「喂,」宋方遒喊他。
應朝夾下煙,氣息很淡,「冷楠回國那天,我去接人,在機場碰見了宋意,那天我心情不好,就沒解釋,也沒理她,因為這個,她到現在氣還沒消。」應朝開口。
宋方遒也點了根煙,眺眼看她:「還有這事。」
「嗯。」
「或許也不是因為這個事。」宋方遒道。
應朝看他。
宋方遒撥出口煙,「女人的心思,你猜不透。」
應朝道:「你總不希望我和你妹真離吧。」
「你是她哥,指點指點我?」
宋方遒猶豫了下,忍著沒說,道:「你也跟意意結婚有兩年了,按理說,你不應該比我瞭解她?」
「她不是個衝動的人。」
「鬧脾氣這種事,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