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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錦繡也兇巴巴地瞪了令狐秋一眼,穩定了心神,“我是說,可能,又沒有說兇手一定是他。”
“沒有可能,兇手絕對不會是他。”方正目光堅定地擺手,“你別忘記,當日,撿到曹將軍頭顱時,他隨我們一同在這裡,怎麼可能是他殺了曹將軍呢?”
“我再重複一遍,我並沒有認定靈元是兇手,但我只是覺得,我們不應該將他排除在外。”秦錦繡語氣加重,淡然眀煦地看向方正,“無論是身為仵作,還是縣令,對待案情,絕對不能摻雜任何的個人感情,否則,不但思緒混亂,恐怕會被人誤導,走入歧途彎路,就好比現在……”
秦錦繡蹙眉說道:“你們仔細想一想,每一次我們找寺內的僧人問話,他們的口調都異常的一致,而且每一次問話,靈元師傅幾乎都會在場,他似乎在將我們引向死衚衕,一次次都是希望而去,失望而歸,回頭一看,分明是個圈,一個我們跳不出去的圈。”
“那不過是巧合罷了。”方正不假思索地回應,“他作為寺內的管事,自然要對每一位僧人負責。”
“方正。”秦錦繡嘆息,“你不要太意氣用事。”
“我根本沒有意氣用事。”方正有些急躁,“在這世上,沒有人比我更瞭解靈元,我是幼年唯一的玩伴,只不過我是六根不淨的俗人,而他是六根清淨的僧人,他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潛修佛經,所以他一定不會是兇手。”
方正語調加重,“難道你忘記了,在緊要關頭,他曾經打算過要私自承認兇手,用自己的性命來保住靈歸寺的安全?而且靈元自幼膽子就小,你還記得,那日他隨我們到磨坊時,見到血肉模糊的現場時的神色嗎?試問這樣一個膽小的人,如何能殺人?”
方正再一次鄭重重申,“所以,我信他,他不可能是兇手。”
“即使他不是兇手,他或許隱瞞了什麼?”秦錦繡一語道破,“曹將軍的案情,暫且不說,但劉巡防被殺一事,他一定知曉些隱情,你仔細想一想,他才是劉巡防生前見到的最後一個人,他口口聲聲說先回到了禪房,劉巡防獨自在佛堂,這僅僅是一面之詞。”
“秦錦繡。”方正懶得和秦錦繡爭辯,“我勸你還是用心想些其他的辦法,別死死盯著一些無聊的東西。”
“無聊?”秦錦繡氣憤地指向自己的鼻尖,“你說我無聊?”
方正黑著臉,冷如冰霜。
秦錦繡緩緩放下手臂,無可奈何地說:“好吧,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也不深究了,我們再找找其他線索。”
“呃。”一旁聽得目瞪口呆的令狐秋撇了撇嘴巴,“事到如今,我們還有什麼線索?”
“賬冊。”冷冽的方正揚起手中的賬冊,“我已經解開了在劉巡防這本賬冊中的秘密。”
“你真的……”令狐秋既興奮又擔憂,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這本賬冊中上的密碼是曹將軍母親的生辰,依照數字逐一相對,便大白了。”方正神色凜然,“這本賬冊裡所記載的都是曹貴妃和曹將軍,多年來賣官鬻爵的詳細記錄,我統計過,朝中和軍中加在一起,足足有三百餘人之多。”
“啊……”令狐秋張大了嘴,“都是朝廷命官?”
“這還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還有一些官職更低的,難以統計。”方正語氣淒涼,“而且這本賬冊裡還詳細記載了每個官職的價格,每一條都是觸目驚心,讓人震撼。”
“沒有錢財的往來記錄嗎?”秦錦繡挑眉問道。
方正搖搖頭,“沒有,只有官員名單,我們在後山撿到的賬冊,我還沒能解開。”
“兇手知曉如此多的秘密,一定是曹將軍和劉巡防近身的隱形人。”秦錦繡大膽推測,“那我們就從屍骨身上找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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